集,反倒是公务上比私下里接触的更多。
闲暇时间,要么请假去福州陪着郑秀竞,要么是给海英公司出谋划策,要么是和老友们闲暇时聚会聊天,更多的时候是一个人闷闷不乐,绕着海兵大院附近的幕府山跑步,就连最喜欢的足球比赛,也开始变得可有可无。
按照朱先钎说法,中年男人么,兴趣只会是越变越少,在南方气候温润下,郑秀竞身体一点点开始好转,有时候都能起身出门走两步,让朱先钎变得欢欣鼓舞,不过日子久了,按照福州当地的大夫说法,离恢复到正常人程度还需要点时间,让朱先钎越发觉得未来没有个盼头。
在大本营任职之后,朱先钎在完成新式战列舰总体设计后,又先后推动了大倍径火炮、底凹弹、新式测距仪和火控仪等新装备发展。
并且一力鼓吹适合新式装甲巡洋舰战术性能的一字纵队交战法,适合新式驱逐舰的狼群雷击法,驱逐舰对抗北虏雷击舰夜袭的照明法,并且主持了数次图上兵推作业。
可惜海兵的大部分发展,都是在报告上掌握,通篇都是什么我大明中央舰队第某某舰队又组织开展了某某训练,训练中海兵将士发扬战斗精神,连续作业十数昼夜,圆满完成海兵都督府下达的某某任务,锻炼了某某战斗意志,提升了某某战斗技能等等诸如此类的屁话,一句干货都没有,到是照片拍摄的一如既往的威武雄壮。
来到阔别近三年的战舰、军港和大海边,让朱先钎心情也好了不少,在送别朱三老爷子后,朱先钎与邵铁均简单碰了个头。
邵中将在中央舰队经营近十年,说起来也是一直郁郁不得志,职务原地打转,军衔还是按年累积提升了一级,不然也不会变成现在还是空壳的第三舰队的舰队长,听起来威风凛凛,战舰数为零,反倒是各舰的人手都已经配齐了,光两艘战列舰和六艘装甲巡洋舰的舰上人员就有五千之众,平日里在岸上干耗着,无事生非,要么在模拟训练中出问题,要么海兵们成群结队在松江街上闲逛,喝花酒逛窑子打架斗殴,基本上没有一天不出点事,海兵宪兵第二总队已经好几次委婉的提醒邵铁均注意军纪,让邵铁均头痛不已,堂堂中将,每日里总是处理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连个什长都不如。
这一日,朱先钎和邵铁均正在会议室里商谈各舰的建造进度,室外又传出喧哗声,不一会,邵铁均的副官急匆匆的闯进来,一头汗的报告,参与建造装甲巡洋舰的部分官兵与船厂闹起矛盾,双方正在持械对峙。
邵铁均苦笑不已,与朱先钎匆匆告了声罪,带着副官急匆匆的出门平息事态去了。
看着邵铁均斑白的头发、佝偻的身躯,也是让朱先钎感慨不已,曾经意气风发的邵副舰长已经变得如此苍老,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世间最大的悲哀就是空有凌云志,却被琐事束缚住手脚。
第二日,朱先钎拿着前一晚匆匆赶好的报告,再次与邵铁均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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