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备炮手又苏醒过来,挣扎着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炮长,预备炮手呆坐在战死袍泽鲜血浸满的地面上,握住自己还在喷血的手腕,呆滞了片刻后,开始发出凄厉的叫喊声。
此时打入窟窿的高爆弹爆炸,预备炮手先是口部中了一颗钢珠,炽热的钢珠高速穿过柔软的喉咙,就像一粒火星落下,悄无声息在纸上烫了一个洞,让预备炮手的嚎叫声戛然而止,紧接着穿过气管,再碰到后颈的第三块脊椎骨后改变方向,滚动着从右侧颈动脉处穿出,炸开小半个拳头大小的创口,肉块筋膜跟着颈动脉的鲜血一起喷出来,预备炮手身体被这枚小小的钢珠带动着向后仰到,还没落地已然气绝身亡。与此同时,更多的钢珠和破片飞溅,在已经死亡的炮手身上开出更多的创口,无数残片和钢珠打在炮尾的装填部位上,打在即将装入炮膛的发射药上,紧接着第一次爆炸后产生的破坏让发射药再次起爆。
从舰上看向炮堡,先是爆炸让炮堡四处起火冒烟并开始抖动,紧接着内部再次发生爆炸,整个炮堡在抖动中突然四分五裂,沉重的炮管都被从尾部掀起,在空中飞向十数秒后,又重重的落下来,然后在斜坡上滚动着落向海滩,最后在礁石阻挡下,炮管冲上斜插在岸边。
观战的王少将连望远镜都没有拿下来,连声夸赞朐阳舰打的好,让同样在战术舰桥的赵柏毓准将黑脸变得发紫,边上的枪炮长更是无地自容,再次下令集火攻击两轮,可惜16枚弹依然散布的很广,没有一发弹命中目标。
此时北虏南边的三号炮台已经反应过来,两枚炮弹先后打出,在战巡编队前方形成两个巨大的水柱,看来锦衣卫的情报很准,北虏的火炮打不了这么远。
与南部炮台交战的沭阳舰,去年年底刚刚服役,不过舰上枪炮部门基本上都是老手带新人,射击很稳定,前两轮校射已经形成威胁,正在开始第一轮齐射,硝烟散去,8枚炮弹尽管没有直接命中目标,但是弹着点分布非常集中,第二轮开火之后,炮台上燃起熊熊火焰,第三轮开火后,南部目标彻底被摧毁,爆炸产生的弹坑有数十米宽,就像在绿色画面上开了个灰黑色大窟窿,远远看去非常明显。
与此同时,朐阳舰第三轮开火,彻底将北部炮堡的第二门火炮打爆,面向黄海方向的两个炮堡在两舰连续三轮开火后彻底被摧毁。
反观汉阳舰,已经连续开火四轮,场面热闹,打的目标周边冒烟,就是命中不了。
看如此下去也不是个事,王少将放下望远镜,咳嗽两声,与赵柏毓准将商量着说道:“本着速战速决的原则,要不让朐阳舰和沭阳舰一起开火,免得夜长梦多”。
尽管话是商量着说,赵柏毓准将发紫的黑脸都快变得发青,上官的商量也是给汉阳舰面子,尽管很想说不,话都快到嘴边了,最后还是变成顺从,“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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