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在10千米左右,如果仅仅依靠风力和转向,可能要用上五六天时间才能追上,进而将对手纳入一到两千米的射程。
可惜自从有了蒸汽动力和射程不断加大的火炮加持,海上交战双方只要被发现,经常在半天之内就能完成交火,同样,一味逃跑的春日编队也遇上了同样的问题。
十一时三十二分,山田彦八少将下令,各舰转向东北30度,企图与明国四艘战舰拉平方位角,让对手无法获得有利射界,五分钟后,明国四舰同样开始转向,开始对准春日编队航行切内角。
十二时十五分,高速航行三小时的春日编队动力终于出现问题,居于编队尾部的香取号发出信号,该舰蒸汽机发生故障,即将减速到19节以下,此时双方距离拉近到12千米,看样子这样一味逃下去,最迟会被逐一追上各个击破。
十二时二十三分,山田彦八少将犹豫一阵子后,无奈之下再次下令,各舰左转向西北方向,航速降为18节,企图在明国战舰前方抢占t字阵位,紧追不舍的明国战舰同样开始转向。
十二时四十一分,将双方距离拉近至九千米的明国四舰再次开始转向,企图与对手形成平行航向。
十二时四十三分,春日号上的炮术指挥所瞄准最前端的襄阳舰,计算出射击诸元,舰首方向的40倍径254毫米阿姆斯特朗火炮前端迸发出一团明亮的火光,倭寇战舰率先开火。
几乎与此同时,襄阳舰顶部的观测手准确的报出对手开火警报,不到二十秒时间,一团巨大的水柱,在襄阳舰左侧100米左右距离升腾起来。
在朱先钎的亲自指挥下,襄阳舰依然保持静默,并且不断转向,舰上前后四座炮塔,跟着舰体转动,也在不断调整射击角度。
随着春日号的开火,后续的日进号、鹿岛号接连开火,只有落在尾部的香取号因为角度关系,一直未能完成同样落在尾部的岳阳舰瞄准。
各舰接连不断的开火,在襄阳编队前三舰的左右陆续形成水柱,可惜由于双方距离和夹角不断变化,倭寇的开火一直是忽远忽近,尚没有一发取得近失,更别说形成跨射了。
在对手先后完成四轮开火后,隆隆炮声回荡的海战场上,襄阳舰在对手炮击形成的水柱中率先完成转向,与打头的春日号距离拉进到八千米左右,并且快速降低航速,让不断向后飘扬的烟柱一下笼罩在舰体上,一度让山田少将以为取得命中,可惜纷纷扬扬溅起的水柱和舰上观测手报告,证明第六轮炮击全部打空。
十二时五十分,襄阳舰第一次开火,由于连续三次转向和调整航速,让战舰与对手之间形成同向同速,射击难度近乎于零,不过,同样让对手取得良好的射击阵位,只不过距离达到8千米,还在对手精准射程以外。
这次开火,由于葛麦克一直在分配四舰射击任务,变成赵瑞麟直接组织襄阳舰开火,在第二次射击准备铃声响起后,前后四座炮塔的八门火炮,在间隔不到一秒内,次第开火,密集的射击后坐力,甚至让整个舰体在海面上猛地向后平移了十数米。
不到十五秒时间,对手春日号右舷前方次第腾起八个巨大的水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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