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见朱茵大冷天坐在地上,匆忙让身边几位堂主脱下外衣,叠成厚厚的蒲团交给果哩,并让她扶着朱茵坐在上面。
其它人自觉的站在风口处肩靠着肩,并排站在一起。
“不用,天太冷了,大家会受寒的!”
朱茵挣扎着起身,果哩强按住她。
费长老蹲下身来要替朱茵把脉。
她说什么也不肯,好像怕别人知道什么似的,并用犀利的话语训斥果哩无事生非。
“若论长幼你要称我为姐姐,若论尊卑你得尊称我为夫人,胆敢以下犯上。”
她的话不只是说给果哩听的,还有费长老和诸位堂主。
即便朱茵知道大家为她好,为了隐瞒一些事情,只能言辞凿凿不留半分情面。
“老大,您为何要这样着急?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去办?您可以吩咐手下去做。”
叮当单膝跪地。
朱茵这才注意到叮当,他怎么忽然到京都来了,是不是芙蓉镇发生了什么大事?
但她没有直接问话,转言说:“喜公公是个不折不扣的刽子手,近期龙渊可汗就要大婚了,我担心他会趁机祸害百姓。”
“我也是为喜公公而来。”叮当在怀中掏出一封信说:“这是辛长老给老大的。”
朱茵身体不舒服,只粗略的看了眼信上的内容。
合信后问叮当:“去朱府打探消息的人可有赶回京都?”
此事蹊跷,朱茵倍感惊讶,喜公公之前已经到过百里府问话,不至于总揪着她不放。
难怪喜公公这次能够险中求生,该是南帝派他在背地里追查梅妃的事情。
叮当说没有,并解释到:“原本辛长老不想杀生的,后来朱玉梦跟探子说老大是朱家捡来的孩子,怕这事传到喜公公耳朵里坏了大事,所以才传信给刘堂主,让他带丐帮弟子半路截杀。”
“杀的好!”果哩一时兴奋,当着众人的面拍拍手。
“不过……”叮当犹豫着。
尽管辛长老叮嘱过不要说,他还是选择了直言,对他来说老大就是天,什么事都不能瞒着。
“不过什么?”朱茵明显有些气息不足。
“金越天的儿子被喜公公的手下杀害了。”
叮当直言不讳,费长老连忙踢了他一脚,厌恶的嘀咕着:“没看到帮主身子不适吗?还给她添堵!”
“小童吗?”朱茵轻语,内心绞痛着脸色煞白。
她还记得那个可怜的孩子,父亲不在了,前些时还捎信给刘玉清让他好好教养。
至今还没来得及问过小童叫什么名字,他已经不在了!
果哩也跟着揪心,她不只心疼意外离世的小童,更心疼朱茵在冷风中孱弱的身子。
多久了,人比黄花瘦似的,只顾着照应乌兰奇,自己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也不在乎。
但她也知道主子的主观意识太强,说什么都不管用。
不得已时只能把更大的主子搬出来说:
“夫人,咱们还是找个避风的地方说话吧!这儿寒风凛冽,可汗回来看到您感染了风寒指定会治整个百里府的罪。”
费长老也跟着劝说:“此处离着半亩荷甸不远,不如去那儿避避寒,待风雪小一些再走也不迟。”
其它堂主一应跟随劝解。
朱茵抬起头,费长老说起半亩荷甸时轻描淡写。
天山雪域的福祉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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