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温,只是她不敢胡乱猜测。
百里渊做事一向谨慎,竟然回到京都还要谎称身在赤炎,定是有不能告人的秘密。
这个秘密她得替他守着,即使同果哩亲如姐妹,她也得表现出晕睡过久的模样。
否则,瞒得过乌兰奇容易,瞒得过凰翊在府中的眼线可就难了!
“可是,可汗既然知道姐姐有了他的孩子,为什么还要这么狠心?罚姐姐跪在阴冷的祠堂里,现在又把您囚禁在洛樱别苑,不允许任何人探视?”
果哩抽抽噎噎的追问。
见朱茵两眼无神,她又分析起来:“是不是可汗不爱姐姐了,他不会以为孩子是总舵主的吧!”
说出这话时,果哩猛然挥手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对不起姐姐,果哩不该说出这种污蔑性的话来伤了姐姐的心。”
朱茵眼角有泪水滑落,果哩的脸本就肿着,这一巴掌打下去,嘴角处的伤口又流出鲜血来。
她掀开被子,坐在床边将果哩抱在怀中说:“你傻呀,不是会灵术吗?怎么能让杖刑司那帮婆子们打成这样儿?”
“可我不能使用灵术。”果哩仰起小脸说:“我听紫栾双圣正在奉命追查雀灵的消息,如果我用灵术反击,她们定会怀疑姐姐的身份。”
朱茵顿觉自己大意了,之前就听花谷鸢说过,凰翊公主的师傅风信子曾去找过喜公公,让他帮着查找雀灵的下落。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花谷鸢才在凰翊公主与龙渊可汗大婚那晚动手杀了喜公公。
这事儿风波不小,南帝火上房似的,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难不成百里渊也知道喜公公是她派人所杀,所以才给她相应的责罚,避免凰翊因为争风吃醋怀疑到百里府。
如此想来,她的心里反而舒坦了许多,不管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以后的日子随遇而安,能让孩子平安降生就好。
至于岳小天那里,有老宁候和琼玉公主在,应该不至于丢了性命。
想来,前些时日她同琼玉公主相处的还算愉快,有这层关系不用白不用。
朱茵吩咐果哩研墨,准备写封书信送去琼玉公主府。
这丫头脑简单,让她去宫中找皇后和南帝大肆哭闹一番,多少能起点震慑作用。
书信简简单单只有几句话,多了琼玉公主也看不明白。
朱茵将信纸折叠封好,拔下一根发丝来随手一扔,一只白鸽瞬间飞了起来。
她让果哩找了根做女红用的丝线将信绑在鸽子脚边,然后对白鸽说了几句悄悄话。
鸽子展翅扑棱了两下,果然打开窗子放飞了。
两人的心情随之好了许多,朱茵从柜子里拿出药箱来为果哩处理伤口。
果哩从没受过如此大的委屈,除了喊疼外,还对打人的婆子张口谩骂。
朱茵不理,骂就骂吧,几句脏话而已,他日若有机会,定要将新账旧账一起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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