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今晚百里府太过安静,似乎所有人都睡沉了。
就连西侧院里,那两只稍有动静就会躁动不安的长毛狗,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这么多的死士是如何摸进府中来的。
还有前院的黑衣人,他们竟然还会用地遁术,假如果哩没有外出,肯定能察觉出有埋伏。
也就是主事人查清了果哩的行踪,并且知道苍凤病了,同时也知道百里夫人昏睡着。
这人怎么像空气似的无处不在,眼下没有比龙渊可汗更谨慎的人了,他怎么会将这么阴险毒辣的人留在府中!
朱茵看苍凤只是发烧并无大碍,留下聂小英照顾她。
聂小英连忙说:“夫人还有件要事,见您睡着,一直没敢提起。”
“什么事?”朱茵回头。
“这月六号正是老宁候六十大寿,我听小川说,他想和哥哥为老宁候办场风风光光的酒席,不知夫人是否为老宁候准备礼物?”
“小川?”朱茵抓小放大,她已经不只一次听聂小英左一句小川,右一句小川了。
先前聂小英还尊称宁公子,什么时候改成这么亲昵的称呼。
再说,宁平川不得比她大个五六岁还要多些,两人该不会心有灵犀了吧!
这两个随身丫头果然要留不住了,一门心思的想要往外跑。
她的眼神落在聂小英略显羞涩的神态上。
天天在一起没怎么在意,这丫头的小身板什么时候发育的这样完美了!
小山似的胸脯高挺着,绣有合欢花的锦带束着纤细的腰身,凹凸有致的身材带着魔力似的,让她一个女人看了都要迷恋三分。
眼前的聂小英亭亭玉立,从上到下宛如春日的迎春花儿,她在热烈芬芳的绽放着,让整个春天跟着逊了色。
果哩和黄泽的事还没理正明白呢,又来个聂小英。
这两个丫头当真是翅膀硬了,想要远走高飞。
“小英,你说,为老宁候准备贺礼的同时,我是不是该打听一下二哥的八字?”朱茵旁敲侧击的问道。
“呃!”聂小英怔愣。
果哩瘪嘴,偷偷笑了起来,“夫人的意思,恐怕再过些时日,夫人该和可汗一起称你一声二嫂了!”
此刻的聂小英不知是愚钝,还是吓傻了,她还“啊!”了声,像是承认了,只是她的眼神呆滞,依然怔愣的站在原地不知所己。
果哩打算给傻愣愣的聂小英当头一棒,将两手交叠放于左侧,微微躬身行了礼说:“参见宁夫人,宁夫人安好。”
话还没说完,果哩自己先捧腹大笑。
聂小英立刻羞红了脸,退到软榻边,顺手揭起苍凤身边的毯子蒙在头上不敢见人。
红红的毛毯刚好斜角盖在头上,同新娘的红盖头无异。
果哩愈发笑的放肆,她不仅笑,还唱起了歌曲,就是朱茵教她和聂小英唱的那首《妹妹就要嫁人了》。
当时,聂小英也是同样取笑她常常思念雪狼的。
时光飞逝,雪狼走了有些日子,果哩眼下正同黄泽玩在一起,怎能不让人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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