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奴才无用,奴才先行告退。”
慕容靳看着手里的衣服,再看唯心想落荒而逃的背影,怒喝道:“给朕站住,你最近可真越发大胆了!朕有松口让你走吗?你敢踏出去一步!滚回来!”
唯心的身影猛地一停,像是下火海赴难一般绝望地垂下头,转回身又走了回来。
“朕要你滚回来,不是走回来!”慕容靳被唯心气得跳脚,把衣服闷在她头上,脸色越发不好,“还不快点给朕换上衣服,服侍朕就寝!”
要求这么多!唯心气不打一处来,却还是顺从地给他穿衣梳洗。因着从没伺候过别人,唯心把慕容靳的发越梳越乱,在慕容靳手把手教了后才渐渐上手。她摸着慕容靳柔顺如女子的发一叹。这慕容靳自小到大养尊处优的,连头发都护理得比女子好,要她怎么能不羡慕?
唯心本想她服侍好慕容靳更衣就能离开,正要行礼却被慕容靳扶了起来,心下疑惑,奇怪地问道:“不知皇上还要奴才要做什么?”
“朕方才说了要你来服侍朕就寝。”慕容靳嘴角露出高深莫测的笑,看到唯心心下一颤。
说白了不就是要她留下来伺候他入睡才能离开,瞧着他狡猾的模样,唯心恨不得她能拿东西砸上去。唯心随慕容靳上了楼,又被慕容靳吩咐着收拾床,打扫房间,她见慕容靳又要开口,赶忙说道:“现在天色也不早了,皇上还是赶紧就寝吧!”
慕容靳半卧在床上,散乱的丝绸被随意地盖在身上,一头墨发铺满了床,微敞的衣襟露出其中精致的胸膛,他侧着身撑头,要唯心坐到他身旁来。
唯心从也不是不从也不是,她曲腿坐下,想了想还是换成跪坐,见慕容靳盯着她目不转睛地看,恼羞成怒地道:“你不是要睡觉吗?还看着我做什么?”
“朕睡不着,陪朕聊聊天。”慕容靳带着一丝玩味说道,明摆了不想要唯心离开。
“有何可聊的?”唯心白他一眼,但看他的模样还是生硬地道,“不知皇上想聊什么?”
她总觉得最近慕容靳不正常,莫不是和她起冲突就是折腾她不让她休息,现在已过子时,她的眼皮开始打架,脑袋昏昏沉沉的什么也不想想,还是不得不用意志支撑。
“今天在淑妃那,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朕想应该是庄妃说了什么,可对?”慕容靳突然提起今天下午的事情着实让唯心一惊。
她以为牵扯到那件事,慕容靳是绝不会在她面前亲口提起的。一想到慕容靳那个还未出生就因争斗而夭折的孩子,唯心的心里一疼,面上还要装作无事:“你看错了。”
慕容靳用手肘枕着头,盯着唯心的眼睛不让她有机会逃脱:“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朕?”
他的意愿是要唯心和淑妃搞好关系。毕竟后宫的宫妃里最宽厚待人的就是淑妃,即便淑妃先前的动机不纯,但她的性子是不敢害人的,于别的讨好唯心的宫妃相比较,算得上是个安全的人。但没想到庄妃会这个时候出现,他担心庄妃会针对唯心便赶紧去了水合宫,可看到的却是庄妃与淑妃在针锋相对,当时他看唯心面色不好就先放了她走。
唯心也不知她当时的不舒服从何而来,更无法与慕容靳开口说:“你别总是自以为是的。”
“你不好奇庄妃她所说的事情?”慕容靳一问倒让唯心提心吊胆起来,她迎着慕容靳尖锐的目光摇摇头,只见慕容靳薄唇间一抹苦笑,“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唯心没有说话,只当是默认。她不想提这种会让慕容靳难过的事情,可见慕容靳也因为庄妃唤起了本不愿想起的回忆,她佯装一笑想敷衍过去:“皇上该就寝了。”
“其实朕都知道,只是朕不说,朕身为皇上却救不了她。”
唯心一滞。她不知道唯心说的是他夭折的孩子还是其中一个宫妃,但她看得出慕容靳想发泄,竟也打消了回去的想法,等着听唯心会说什么。
慕容靳先是沉默许久,才像是在追溯回忆地慢慢说道:“何淑仪是朕的表妹,朕本答应了她的爹爹要好好照顾她,可朕最终还是食言了。”
唯心在想她该不该与慕容靳说她无意间从庄妃那知道的何淑仪已经病重的消息,强烈的直觉告诉她,如果慕容靳这次错过见何淑仪的机会,他定会留下什么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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