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四周,看看站在这个高台之上的种果,那双恶毒的眼睛,吓得种果赶紧将头低了下去,自己可真心不想跟这个家伙对视。
看着没有重要的人,这镇南侯才张的嘴。
带着一腔的不满,朝着慕容靳抱怨起来:“陛下今天做的事情,真的是太伤微臣的心了,要知道微臣,曾经跟着先帝,征战沙场那么多年,才换来今天这个侯爷的这个位置,微臣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想让其成为朝廷上的栋梁,可谁知陛下今天,却是直接打了微臣的脸!让微臣以后在朝堂之上,如何立足,如何服众?”
想来倒也是,原本这个状元的位置,那可是沈子晋的。
但是这个板上钉钉的事情,没想到却来了一个大乾坤。
镇南候的心理阴影面积,可想而知了。
慕容靳倒是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之后,这才笑嘻嘻的朝着身后的种果看了一眼。
这个眼神儿,那可是让种果心中再一次颤动。
“这件事情,我有我的想法,不这样子,你听听,我的这个贴身太监是怎么说的?毕竟他是朝堂之外的人,对这件事情,对这件事情的态度,不会模棱两可!”
哪里想得到?这男人突然将这个话题抛到了种果的身上!
也许是没有反应过来,种果稍稍一愣。
瞬间却又理直气壮地站了过来。
“这件事情以奴才看的话,确实应该将这个状元之位,给朱公子!”
话音刚落,镇南侯已经咬牙切齿的要朝着种果冲过去,连一个奴才都敢这样,自己动不到陛下,还动不到你这一个太监?
吓得种果连连往后退,而慕容靳则是伸出一只胳膊,将眼前的镇南侯给挡住。
冷眼问道:“镇南侯这是想以下犯上呢,到底有没有将寡人放在眼里?这里可是休宁殿,不是你镇南侯府!”
瞧这慕容靳是真生气了,镇南候吓得赶紧跪在地上使劲的磕头。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微臣只不过是一时气愤,要知道这奴才,凭什么这样子说,难道我家世子,就没有这个资格,去夺得这个状元之位吗?”
绕来绕去,还不是因为自己的儿子失利了!
不过慕容靳却是再次看了一眼种果,点了点头。
知道这个家伙是什么意思!
种果这才再次站了过来。
“镇南侯爷不必生气,先前奴才听说,世子在进行科举之前,居然设置圈套,准备毒害朱公子,让朱公子无法参加这次的科举,就这样的品行?又如何能当得了状元!”
先前倒也是听说过,自己的这个宝贝儿子,为了妨碍其他人的脚步,确实是做了一些不应该做的事情。
原本的那股愤怒,此刻却是顷刻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再看看慕容靳的这双眼。
似乎就没有在哪里想要搭理自己。
自己今日到这里来,原想着可以讨回个公道,至少为自己的儿子谋个一官半职,可是谁料,确实撞到了这个枪口上。
虽说如今镇南侯,在这个朝堂之上,颇具权力,可是毕竟陛下就是陛下,若是真心想要将自己给收拾的话,那只不过是几句话的事情。
更何况这丞相,今日一直都未出现,总是让人觉得有些个诧异。
原本这丞相大人和镇南侯,就不和睦。
水火不容的人都是有你没我,有我没你,慕容靳恰好就是利用了这个弱势,来协调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毕竟眼下朝堂之上,这两个人的权利就是罪过茂盛。
知道自己再多说的话,陛下定会盛怒,到时候丞相借此机会,对自己进行打压,削弱自己的兵权,那自己可就没有这个跟丞相抗衡的东西了。
想及至此,镇南候才再次跪了下来。
“今日之时,都是微臣的不对!请陛下不要放于心上,微臣这就离去,这状元之选,微臣很是赞同!”
撂下了这句话之后,便是屁滚尿流地离去了。
刚才义正言辞的种果,这才吓得双脚都软在了地上。
瞧着这丫头胆怯的样子,慕容靳无奈地笑着摇摇头。
“看你刚才说话的样子,倒是挺有道理的,眼下怎么就吓成这般!”
言语之中带着一股嬉笑。
轻轻的揉搓着自己的双脚,种果才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慕容靳,还不都是这个男人的错,非要将这个话题抛到自己的身上,真是引火烧身。
撅了撅自己的小嘴,然后才反抗道:“陛下你还好意思说呢?还不都是因为你,我一个小小的奴才,这镇南侯想杀就杀了,可赶不上陛下你,万金之躯,丝毫动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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