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似是感受到了徒弟浓烈的情绪，像从前那般，伸手轻轻捏了林音的脸颊。
“还是小时候可爱，脸上还有点肉。现在太瘦了。”
“我和你青梧师伯啊，一上来就被个什么角斗场的人给抓住了。
当时我用神识一挑五，带着你青梧师伯逃走了。
不过，那几个人修为太高，我还是受了点伤。你师伯因为保护我，伤到了灵根，修为止步于化神。”
说起青梧，青云的目光中流露几分哀痛，她这次进水月洞天，就是为了寻找可以修补灵根的灵植。
“青梧师伯受伤了？”
林音满目担忧，而青云则是神情平静。
“嗯，你打听不到我的消息，是因为我和你青梧师伯隐居在一处山林。
而我也一直待在东洲的一个秘境中，寻找修补灵根的灵植。”
说话之间，师徒二人已经来到了那座圣女石像前。
石像不知用什么材料雕刻，通身皆为白色，却又非玉石。
有了壁画中那段经历，此刻的林音再看这圣女石像时，莫名带了几分熟悉，仿佛是在看自己一般。
其实，她与这圣女的性格完全不同。不过，她们最后都为了那片大陆，甘愿赴死了。
“呵，这巫族还真是有趣。”
识海中传来浮玉的冷嗤，林音有些不解，听浮玉的语气，似乎十分瞧不上巫族。
“浮玉，你说什么？你好像，十分不喜巫族。”
“阿音应该你不知道，幻境中，他们因为一己之私，强行打开外界通道，导致整片大陆被空间裂缝搅碎，只剩下以无目国为中心，千里以内陆地。”
“整片大陆被毁？
不是说圣女献祭，打开外界通道，可以让所有人离开吗，怎会如此？”
林音眉头紧锁，虽然只是一个幻境，她还是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所以，这位名叫乌星月的圣女知道她献祭后，整个大陆差点完全毁灭吗？
林音仰头看着高高的圣女石像，她神情悲伤，若是能够拥有一双眼睛，那双眼里应该是悲悯。
可石墙上无数由鲛人炼制的长明灯告诉她，这位圣女，并不是那般良善。
“小音，你在想什么呢？”
青云见徒弟望着石像发呆，猜测她是因为壁画中那段经历，心有所感。
“师父，你说这位圣女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圣女啊，自然是博爱众生的。
你看她，为了所有人，都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这壁画上不就记录了她这一生，如何救助万民于危难的么。
若不是有如此贡献，后人怎么会为她雕刻石像，修建这样一座庞大的地下迷宫呢。”
说起圣女时，青云话变得多了起来，仿佛真的亲眼所见一般。
看向石像时，目光中也适时流露一抹惋惜。
“师父，是这样吗？那她比起其他无目国人，确实是要善良许多。”
青云的目光从石像上收回，转而认真的看向林音。
“小音，你别多想了，世界上哪有真正的好人和坏人。
师父也经历过那幻境，圣女那位师父虽然引导着她做了圣女，可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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