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来。
良久后，棠沅叹了口气：“皇上也歇息吧。”
这次边境之行，出的事情太多了，可偏偏……和他们最初来此的目的，都沾不上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时间一转过了五日，驿站里死寂一片。
棠沅每日除了照看皇帝，也得去看德妃的情况，在这种情况下，她自己也觉得颇为疲惫。
所幸第六日时，裴枭辞回转了。
“最近驿站如何？”
男人依旧是一身玄衣，周身的威严已然被煞气代替，整个人像是杀神，叫人看一眼都觉得心悸。
棠沅打量他一遍：“驿站的情况一如既往，倒是王爷，羌族人如何了？可是还需要出战？”
“这一次，羌族人被彻底打退了。”
裴枭辞的神情中多了些舒缓，正说着，魏令从旁边走来。
“见过王爷，见过贵妃娘娘。”
棠沅和裴枭辞同时看过去，魏令身体一僵，忙说道：“皇上听闻王爷回来，想要见您。”
“知晓了。”
裴枭辞淡淡的回了一句，转而对棠沅说：“本王去去就回。”
片刻后，棠沅跟了上去：“以皇上现在的模样，怕是没法和王爷说秘密的事，本宫自是去得。”
果不其然，皇帝看见棠沅出现，并不觉得意外。
“羌族人如何了？可是已经打退了？”
“已经打退了，之后便是投降一事，皇上在这驿站待的时间也够久了，该起来走动走动了。”
棠沅惊讶，裴枭辞这是要让皇帝在中间插一手吗？
皇帝冷笑：“你是觉得朕可怜，所以要让朕在中间插一手？”
棠沅的想法被皇帝说出，让她颇有些不自在。
裴枭辞笑了，眼底却不见笑意：“皇上终究是大周的皇上，除非皇上就打算如此回去，届时朝中大臣……”
他留下未完的话意和一个轻蔑的眼神，便转身离去。
棠沅看着他的身影，直到裴枭辞消失，才将目光移回到皇帝身上。
四目相对，棠沅开口道：“摄政王的话或许有些刺耳，但他说的没错，皇上，您……”
皇帝捏了捏眉心：“你也觉得，朕该出面管投降的事？”
“若您不管，朝中的大臣怕是不会让您舒服，而且臣妾的父亲也不是好相与的，臣妾想，皇上应该不愿意让这件事，成为棠家攻讦您的理由。”
棠沅说的十分直白，其中的话，让皇帝的脸色变了几番。
“贵妃倒是一点都不怕朕迁怒你。”
“那么长时间下来，臣妾相信皇上看到了臣妾的性子，所以臣妾为何要怕？”
棠沅倒了杯茶水递给皇帝，待他喝过后，将茶杯放在一旁：“臣妾要去看看德妃了，皇上龙体若是舒适的话，也去看看吧，毕竟，那也算是皇上的第二个孩子。”
说起这件事，棠沅也觉得无奈。
一连两胎皆是德妃所怀，可偏偏没一个能保住，也不知该说何是好。
从德妃的院子转了一圈，棠沅离开后便去寻钱三针询问情况。
“有什么好说的？不过就是救几个人，倒是你这边，我怎么听说，那德妃小产了？不会讹到你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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