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翻涌。
良久后，他又问起棠家：“那温氏呢？”
“棠家的人，已经在对温氏出手了。”
皇帝眯了眼，心中颇为惊疑，他想对付温氏，是因为棠沅，那棠家呢？
难道，棠家就一点都不在意棠沅？
“太后那边可有动静？”
“目前没有，这几日，太后非常安静。”
皇帝皱起眉头，棠家人实在是古怪，还有那摄政王，他才不信还在京城外，怕是羌族质子进京时，裴枭辞就回转了。
一个接一个，全都将他压的喘不过气。
凝滞的气氛，在御书房中逐渐蔓延，全福本就弓着的腰，随着时间流逝，弧度越来越大。
“再给棠家送些药材吧，另外告诉贵妃，就道，朕今晚去她那儿。”
“是。”
…
万寿宫中，流渺得知传话的内容，神情中不见欣喜，皆是犹疑：“皇上今晚来万寿宫，娘娘，这算不算是好事啊？”
棠沅没有做声，来者不善罢了。
“娘娘？”
“没什么好事，但也不算坏事，去收拾一下吧，再让御膳房准备些膳食来。”
棠沅一番吩咐，便挥退了流渺，一转头，又取出裴枭辞送的瓷瓶，服下一颗药丸，才稳住翻涌的情绪。
就在这时，外间响起传话。
“贵妃娘娘，太后有请。”
棠沅闭上眼，刚平息的情绪又起了波折，她收起瓷瓶，起身往慈宁宫而去。
进了内殿，才发现德妃和惠妃都在，不同的是，前者坐着，后者则跪着。
“贵妃来了，坐吧。”
太后抬手指向右侧，尾指上的护甲红的宛若在滴血。
棠沅顿住，轻轻一福后，才在右侧落座。
寂静蔓延，太后开口打破：“今日哀家让你们来，是为了选秀，摄政王回转，边境与羌族的交战便算是结束了，皇家皇嗣单薄，后宫得多添一些妃子了，你们觉得呢？”
她的语速很慢，但话中却都是笃定，便是最后一句询问，也带着不容置疑。
棠沅眼角一跳，还未开口，便听对面的德妃说：“皇嗣确实单薄了些，只是此时选秀，会否让摄政王不满？”
她直接提及裴枭辞，引得内殿中几人皆看了过去。
太后眼神晦暗：“他若不满，大可去寻摄政王妃，说起来，他身上好像还有一封赐婚的圣旨？”
棠沅触及太后的目光，开口道：“确实有一封赐婚圣旨，是与棠家大小姐的。”
太后冷笑：“皇帝倒是大方，不过可惜，那棠昭哀家看上了，贵妃，你想个法子，让棠昭入宫，至于选秀一事，就交给德妃吧。”
德妃笑着起身：“妾一定不负太后娘娘的期望。”
“嗯，你先退下吧，哀家还有些话要与贵妃、惠妃言说。”
德妃退走，太后沉了脸：“听闻贵妃与惠妃关系甚好，以往还一同经历过事情？”
棠沅瞥了一眼，见惠妃低着头没有做声的意思，开口道：“姑母说笑了，臣妾与惠妃，也不过是几面之缘，算不得关系甚好？”
“哦？可哀家怎么听闻，惠妃曾在温氏身边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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