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郎中,你是否该解释一下?”
棠沅微微眯了眼,审视的眸子落在钟林身上:“钟郎中确定,这些药材的失踪与我有关?”
钟林拢着手,笑而不语。
见状,棠沅嘴角扯起一抹弧度:“钟郎中,最近一次药材失踪在何时?”
“就在一个时辰前。”
“一个时辰前……”
棠沅重复着他的话,视线在屋子里扫过:“在这期间,可有郎中离开过?”
钟林有些不明所以,可还是答道:“没有,一个半时辰前,来了一群冻伤的百姓,所有人都在处理冻伤。”
棠沅点了点头,走到钟林身前:“钟郎中,我再问一次,药材的失踪真的与我有关?”
接连重复的话,让钟林皱了眉头,语气也跟着加重了些。
“自然确定,于郎中,你……”
“我可是闻见了味道。”
棠沅打断了他,神情中带着认真。
钟林一怔,反应过后笑了:“我不知于郎中闻到了什么味道,但该说的我都说了,无论怎样,于郎中都得给一个解释,胡搅蛮缠是没用的。”
棠沅微微颔首:“不错,胡搅蛮缠确实没用,所以我只靠证据说话。”
话落,棠沅走到钟林身后。
“哗啦——”
关着门的柜子被拉开,几个油纸包掉落。
众人望去,都觉得莫名。
华石问:“你无缘无故的动钟郎中的柜子作甚?”
棠沅扭头看他一眼,明澈的眸子转过,又落在钟林身上:“钟郎中方才说,最近的一次药材失踪是在一个时辰前,而且没有郎中出去过,那我便觉得奇怪了,为何失踪的药材会在此处呢?总不能,是有人故意将这药材塞进钟郎中的柜子,却反过来要污蔑我吧?”
钟林皱紧眉头:“我所言皆是实话,于郎中无需如此阴阳怪气。”
“好一句阴阳怪气。”
棠沅起身,眼神冷的犹如刀子:“我被冤枉了,难道还不能求一个清白与痛快?你等倒是利落啊,一人一句我偷了药材,若今日没寻到这几个油纸包,我的名声该当如何?”
她一边说,一直朝着门口。
先前话多的几个郎中神情有些闪躲,刚移开视线,就被棠沅狠狠打了几个耳光。
此事一出,姚庆大惊:“拦住他们!”
几个郎中还未来得及动手,就被人纷纷按住。
“姚庆,都是郎中,你怎能偏袒她?”
“可恶,你这个女子好生不讲理!”
一连串的叫喊声中,棠沅漫不经心的甩了甩手,完全没有在意的模样。
姚庆看着,嘴角控制不住的抽搐了一下,他今日过来,其实是为了摄政王的伤。
他知道面前这位于郎中很受摄政王的信任,但他没想到,于郎中的性子竟然如此暴躁。
一言不合就动手,完全不顾对面的人是谁。
眼见着周围的混乱愈来愈明显,姚庆按住眉心:“够了,证据已经摆在面前,人于郎中的名声也确实被你们影响了,让她发些火气怎么了?这本就是你们的错,你们在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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