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黑砖窑?”许多问。
这时旁边坐了一个60多岁的老头说:“这附近有一个黑砖窑,平时看管得也比较严,反正我们也没有人能到跟前去,听说都是从附近拐的人,里面大多是脑子不浑全的人。还有以找工作为名骗进去的人,都弄到那黑砖窑里干苦力。
前段时间听说有个年轻人从里面逃出来,听说把人折磨得都不成人形了。把一个正常人都折磨成神经病了,何况那些脑子不混全的。”
许多一听有点骇然,“那是犯法的呀,应该去告他们!”
能开那种黑砖窑的基本上都有自己的保护伞,未必能告赢。”老头撇了撇嘴,慢条斯理的说。
“孩子,别找了,找不到,弄不好,就是让人弄到黑砖窑了。我们隔壁村还有个哥哥,把自己的傻弟弟500块钱都卖到黑砖窑去了。”
“啊,居然还有这种事?竟然把自己的亲弟弟都能卖到那种地方,这种人简直连人都不是。”许多瞪大了眼睛说。
“唉,人心隔肚皮啊,什么人都有。”老头摇摇头说。
“你没发现,好像这段时间,附近的憨憨,神经病,好像少了,你看原来经常在路上,都会有两个神经病或者憨子,不管是本村的还是邻村的。”旁边一个四十多岁的婶子,一边纳着鞋底一边说。
“对啊,我也发现,原来,每个村子几乎都有三两个憨子或者神经病,最近还确实少了。”那个40多岁的男人接过话说。
“姑娘,可以断定你爸真的被弄到黑砖窑了,在黑砖窑,就算不死也会脱几层皮。”
“那怎么办呀?”许多的心咕咚一下,跳得特别厉害。许多问出这句话,她的眼睛立马氤氲出一层水雾。
“那我去县上告他们。”许多眼睛含着泪水,咬着牙说。
“你怎么告?你现在又没有证据,就算有证据也很难扳倒他们,姑娘还是听天由命吧,回去吧!”那个大婶看了她一眼说。
“那个黑砖窑在哪里?我想知道。”许多问。
“具体在哪里我们也不知道,反正好像离这也不远。谁敢到那跟前去,除非他不想活了,谁都害怕被弄进去。
谁是疯了,自己往枪口上撞,你是个姑娘,可不敢犯倔,去打听这个黑砖窑,知道吗?听说都是以养羊养牛的幌子圈上一块地,偷偷开的砖窑。
现在都是各扫门前雪,谁管那些闲事?就算想管,也没有那个能力。”纳鞋底的大婶对她说。
许多听大婶说了这些话,只好抹着眼泪,骑着自行车回去。许多骑着自行车,一边骑着一边抹眼泪。
如果爸爸真的在那个黑砖窑,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罪?她在心里祈祷,让爸爸少受一点罪,她在心里祈祷这个黑砖窑早点被警方击破,能把里面的人解救出来。
就这样,许多继续回到学校上课,就算在教室里上课,她还是心绪不宁,老师讲什么,她都没有听进去,想起那几个人说的话,她心里就揪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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