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公不是给了你很多的薪俸吗?为何你还是过得如此清贫?”荀忍不住的问道。
“我现在的情况我自己清楚,将死之人何需要这么多的人服侍?更何况主公现在新得徐州,钱粮更是紧迫,就连主公自己府上多添一两清茶都要心疼半天,我又有何资格靡费?”戏志才淡淡道。
荀面色一红:“好你个戏志才,你是在挤兑我啊!”
戏志才微微一笑:“怎么会呢?你和我不同,你是有心无力。即使你是现在的兖州荀家家主,恐怕府中的钱粮和仆人你也无法完全掌控吧!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和主公都清楚,你无需感到自责。”
“要不一会儿我让府上给你送来一些丫鬟仆人吧。”荀看着这略显破败的府邸,轻轻一叹道。
戏志才沉默不语,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荀。
“好吧,想来你也不会答应的。若是你肯答应,现在也不会过得这般模样了。”
戏志才这才恢复了笑容:“我欠你和荀家的够多的了,不想在欠下去了。”
荀面色严肃道:“志才,你为何如此之想?当年我和奉孝不过是请你吃了几顿酒,至于记到今天吗?更何况你愿意出山,还不是因为我的邀请吗?算起来应该是我欠你的才对。”
戏志才面色一暗:“文若,虽然我知道你是至纯君子,但不得不说,世家实在是令人感到惊叹和厌恶啊!我和奉孝恐怕都是世家为你这个王佐之才准备的帮手。”
荀面色一惊:“志才,你何出此言?”
戏志才自嘲一笑:“难道不是吗?颍川书院本就是你们荀家所开,我与奉孝其实就是为了你这个王佐之才而培养出的帮手。不过奉孝生性叛逆,不愿意屈服于世家,所以才退避河北,结果被袁术捡了漏。”
荀张口想要辩解些什么,但就是说不出话来。
“文若你也无需自责,这本就不是你的错。你是你,荀家是荀家,你永远摆脱不了荀家,但荀家却不仅仅有一个你。”
“这天下世家,皆是大贼啊!”戏志才感叹道。
荀面色一暗,却不知如何言语。身在世家,经过自幼的耳濡目染,他确实难以摆脱荀家的束缚。
荀不是不清楚世家是什么样子。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兖州之前饿死了那么多的人,世家的府库里粮食都发霉了也不见他们拿出来。虽然荀家的家风相对来说好一些,但也难改其贪婪的本质。
“主公和袁公路走的几乎是同一条路。但他的这条路更加坎坷,更加艰难。就是我等尽力支撑也不过是现在这般光景,若是某去了以后,恐怕主公的日子就更加难过了。”戏志才叹了口气道。
“你真的已经到了这般地步了吗?”荀震惊道。
“死之将近,无药可医。”戏志才微笑道。
“这却是为何?你年不过三十有三,正值而立之年,怎么可能这么快?”荀震惊道。
戏志才自嘲一笑:“你以为我的资质真的那般强大吗?甚至能超过你这个王佐之才?”
端起身前的茶杯,戏志才又轻轻的抿了一口:“若不是付出一定的代价,一个普通百姓之子,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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