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巧被春喜扶着,正站在院子里哭得撕心裂肺……
“发生什么事了?”云小芽吓了一跳,忙挤进去看时,却见院角她住的那个小屋子门窗敞开,钱奶奶正带着人站在门口喝骂指挥着什么?
玉巧一抬头看见云小芽来了,顿时甩开春喜,整个人撞进了云小芽的坏里,歇斯底里的哭喊道,“云小芽,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么害我?”
“什么?”云小芽的腿已经软了,她下意识赶忙抱住玉巧,玉巧一到了她怀里,更是下死劲儿的往下一坠,二人瞬间摔到了地上,滚做了一团。
边上蔓儿就尖叫起来,“云小芽,你用巫蛊咒玉巧,现在还摔玉巧,你真的是铁了心要害死玉巧吗?”
云小芽从进院子开始就糊涂着,但是她清楚的知道,玉巧撞到她怀里时,分明是抱着她往地上摔,再偎在她的身上往地上滚的,云小芽这一摔是实打实,但玉巧却绝不可能受伤。
但此时云小芽已顾不得这个,她惊恐的看着蔓儿,“你……你说什么?”
巫蛊?
巫蛊魇胜之术向来是府中大忌,前两年老爷新宠的九姨娘正是因着屋内被搜出了写着夫人八字扎满了银针的布偶,而被活活打死!
她顾不得看玉巧,连滚带爬的扑向自己的屋子。
怎么可能?
她的屋子里怎么可能会有巫蛊的东西?
屋子里本就简陋,她床上的被褥被扔在了地上,简单的几件衣服也被撕得支离破碎,周婆子正拿剪刀在剪她的枕头,枕内的谷糠洒了一地……
云小芽才扑到门口,就被两个婆子手疾眼快的抓住,钱奶奶一眼看见云小芽,扬手就是一耳光,骂道,“你好大的胆子,胆敢祸害二少爷的骨肉?”
云小芽看着满地的狼籍,哭都哭不出来了,她捧着脸,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哗哗落下,“钱奶奶,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
“还犟嘴?”钱奶奶将一个布包扔到云小芽的脚下,“你看看这是什么?”
云小芽抖着手打开布包,见是一缕被黄纸包着的头发,头发内插着银针,而那黄纸上清晰的写着玉巧的名字和一串生辰八字。
玉巧已被春喜扶了起来,她踉踉跄跄的过来指着云小芽哭叫,“只有你知道我的生辰,这包头发的布也只有你有,你还想抵赖?”
云小芽这才发现那布包确实眼熟,拿起来仔细看时,她认出来了,这块布是很多年前娘亲亲手所织,只因错了线不能卖了,所以在她被典卖进赵府时,娘亲就拿来做了给她包衣物的包袱皮!
进府几年,这块包袱皮和那对珍珠耳坠一直被云小芽珍藏着,这是她对于家对于亲人的唯一的念想!
而玉巧跟她同屋住了几年,自然知道这块包袱皮的来历,难怪她会说:这块布只有云小芽有。
云小芽捧着布包,整个人都哆嗦了,那块布她一直好好的收着,怎么就……
正惊恐着,周婆子已翻出一块布来,她拿到门外,劈手夺过云小芽手里的布包,再抖开那块布,对钱奶奶道,“奶奶瞧,这块布上果然少了一块,这布上错线的地方和这布包上的错线,也是一模一样。”
钱奶奶看了看那布,再看看云小芽,就冷笑,“如今证据确凿,阎王跟前你可别喊冤了。”
“钱奶奶,”云小芽魂飞魄散,“我真的没有,我……”
“怎么回事?”
云小芽话未说完,忽听身后有人冷冷问。
云小芽忙回头,就见赵廷琛正一脸阴沉的站在廊下,在他身后,蔓儿等人都低眉敛眼,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大气儿也不敢出。
看见赵廷琛,云小芽就知道完了,赵廷琛正要置她于死地,现在他怎肯听她的辩解?
一想到赵廷琛的狠虐,云小芽就吓得发抖,看着赵廷琛一步一步走到跟前,她下意识的往后缩,边无力摇头,“不,不是我,不是……”
赵廷琛眯眼看了看云小芽,再转头去看了看周婆子手里的物证,他问云小芽,“你有什么说的吗?”
云小芽泪如雨下,她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实在太累了,而二少爷已认定她是大少爷派来算计他的人,她说和不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说了他也不肯信,不是吗?
她看着赵廷琛摇头,“二少爷,奴婢无话可说,就任由二少爷的处置罢。”
只可惜,她不能再孝敬娘亲照顾弟妹了!
很遗憾,她也不能报大少爷的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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