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知道他是个炮仗还朝枪口上撞。
正闹腾着,忽然门被砰的撞开,杏儿白着脸冲了进来,尖叫道,“二少爷不好了,紫莲死了。”
“什么?”赵廷琛身子一僵,有些回不过神,“谁死了?”
“是……是紫莲,”杏儿脚一软差点摔倒,“二少爷,她……她……”
赵廷琛一把甩开云小芽,转头就冲了出去。
云小芽愣怔着,紫莲是谁?
杏儿见她不动,气的跺脚,“快,快跟过去啊。”
云小芽这才回神,她赶紧向着赵廷琛的背影追了过去,三转两绕间,二人来到了一个偏苑里,门口,钱奶奶已经到了,正一脸惊惧的喝命人不许声张。
“怎么回事?”赵廷琛大步来到跟前,问。
钱奶奶见赵廷琛到了,她忙拉着赵廷琛进屋,指着床上已无声息的女子道,“住她隔壁的红菊下值回屋的时候,发现紫莲的屋子里有动静,就过来看,结果……”
床上的女子双眼圆睁,胸口上一柄明晃晃的刀子,胳膊垂在床下,鲜血顺着胳膊流下来,蔓延得屋内全是血,房内的物件却整齐有序,毫无被翻动的痕迹。
钱奶奶低声向赵廷琛道,“二少爷,我瞧着这事儿很蹊跷,吃不定是报官好还是不报官好?”
赵廷琛脸色阴沉,双拳紧紧的握住,云小芽站在他身后,清楚的听到他的拳头传出咯哒咯哒的脆响,就听他语气阴冷的道,“报官,别掖着!”
“可是……”钱奶奶皱紧眉头,“紫莲是咱们屋子里的人,现在就这么死了,若是寻常的偷盗杀人也就罢了,万一是有心之人下的套,那……”
“如果是有心之人下的套,那咱们隐匿不报,岂不更中别人的意?”赵廷琛回头看向钱奶奶,冷笑道,“这件事是肯定会被捅到官府去的,越隐匿就越是往官府手里递把柄,那时才是真的说不清楚。”
钱奶奶一听,当即就不再犹豫,转头命人,“去,让人去禀报老爷夫人,再让小七赶紧去官府报官!”
“是!”就有丫鬟飞奔着去了。
不多时,赵清洹和姚雪梅、赵廷深都到了,赵清洹和赵廷深去看现场,姚雪梅直接来到红菊的屋内,一把拉过等在这里的赵廷琛的手,急切道,“廷琛,你没事吧?你有没有被吓着?”
赵廷琛极恭敬的道,“母亲放心,儿子身边有人陪着,倒没那么害怕,只是半夜三更的惊动母亲,儿子心里歉疚。”
“我的儿,你这说的什么话?”姚雪梅关切的上下打量赵廷琛许久,这才稍稍关心的样子,拍着赵廷琛的手道,“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说话间,赵清洹和赵廷深也进来了,赵清洹也不看赵廷琛,只沉着脸问侍立在一边的钱奶奶,“你是怎么照顾二少爷的?我把凤栖苑交给你,你竟让这里出了这样大的事?”
钱奶奶慌忙跪倒,“老奴该死,请老爷赐罪。”
赵清洹冷着脸不说话,姚雪梅也不说话,只将眼角撇向赵廷琛,不想赵廷琛竟似全没看见般的,倒转头看向赵廷深,“大哥怎么也来了?还来得这么巧?”
赵廷深和赵廷琛虽都住东院,但却能和赵清洹夫妇一起到,确实是巧。
赵廷深正眉头紧锁的想着什么,一听这话,他一副听不出赵廷琛话里讥讽的样子,道,“我正和爹爹在谈给江宁织造府供应蚕丝的事儿,一得了信儿,就一起过来了。”
“哦?”赵廷琛淡淡看着赵廷深,“怎么大哥已准备去江宁收蚕丝了?”
赵廷深深深看了赵廷琛一眼,就道,“我正和爹爹说,去扬州太凶险,不若让二弟你去江宁,由我往扬州运粮去,二弟,你怎么看?”
赵廷琛就笑了,“好啊,如此,多谢大哥了。”
“廷深,”一边的姚雪梅急了,忙出口打岔,道,“江宁织造府里全是负责皇家供奉的大臣,你弟弟缺乏历练,怎能跟这些大臣们打交道?万一惹恼了他们,收不回银子钱是小,再耽误了你弟弟的性命,不行,你自己去。”
赵廷琛回头看向姚雪梅,脸上在笑,眼内却分明没有半丝笑意,“母亲真为儿子着想,但儿子总不能老躲在父亲和大哥的身后享受父兄的庇佑,身为赵家人,廷琛自该为赵家出力。”
“廷琛,”姚雪梅脸上的笑已挂不住了,她还要说时,被赵清洹抬手止住,赵清洹喝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官府的人就要到了,廷深,你去门上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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