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紫莲既不愿意和何家退亲,又怎会肯和假红菊欢好,她就不担心新婚之夜,新郎官发现她不是处子之身?
又比如:假红菊怎会随身带着刀子?
再比如:就如刚刚杏儿所言,红菊母亲难道就不奇怪这女儿因何竟能长时间的呆在家里?
而最诡异的,便是姚雪梅极明显的在维护假红菊。
她看着赵廷琛,在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些跟他说一说?
赵廷琛却已伸了伸腰,站起身走向内室,边道,“你们也睡会儿吧,天都快亮了。”
云小芽回头一看,就见青色的窗户纸上果然蒙上了一层白光,
忙了一夜,天,果然要亮了。
紫莲的案子真相大白,街头巷尾里自然就没人再骂赵廷琛。
赵廷琛命人做了块金光闪闪的大匾,上面亮堂堂的写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蒙上红绸,带着班锣鼓手,吹吹打打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送去了按察使府。
紧接着,远在边关的舅舅梁万成得了赵廷琛的飞鸽传书后,也给朝廷上了道折子,言辞巧妙的将张诚又大大的夸赞了一番。
梁万成可是朝中既油盐不进又颇具威望的人,他这道折子一上,就连后宫的贵妃都欢喜起来,召了娘家母亲进宫,把张诚好一顿夸。
张诚的面子和里子全赚了个足,愈发觉得自己这“清官”清政廉明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除了极利索的将那假红菊给报了个斩立决外,真红菊也被判逐出赵府不用,更将赵廷琛好生安慰了一番。
这事儿至此,终于圆满落幕。
这件案子了结后,洗清了嫌疑的赵廷琛却并不欢喜,他郁郁寡欢的将自己关在竹林中,吹了半个月的笛子,笛声低沉绵长,充满了落寞和萧索……
每每此时,杏儿便对着赵廷琛隐在竹林中的身影红了眼眶,将攥在手中的竹叶揉成了泥。
云小芽的日子却好过多了,凤栖苑内都知道了云小芽是洗脱二少爷嫌疑的大功臣,便是钱奶奶,再看云小芽时,那眼神也温和了许多。
但云小芽却是整天都惊恐不安,她时刻担心着姚雪梅对自己下手,恨不得将自己捆在杏儿的裤腰带上一步不离。
她的惊恐是看在赵廷琛眼里的,背后,他曾对钱奶奶和杏儿疑惑过,“那夜,姚雪梅明显是要把这假红菊开脱出去的,被云小芽点破假红菊有喉结时,姚雪梅看着她的眼里分明带了刀子,所以我倒不明白,这云小芽到底是真和那姚雪梅母子无关;还是她为了活命,所以擅自违背了姚雪梅的命令?”
云小芽和杏儿的死殉之约,他已知道了。
杏儿想了想,就摇头,“奴婢觉得……如果她只是为了活命,大可不必当着众人的面点破那假红菊,背后悄悄儿的告诉咱们岂不是更稳妥?如今她戳了夫人的心窝子,只怕夫人不会饶了她,瞧她这两天吓得觉都睡不好,也是可怜见儿的。”
赵廷琛就笑了,他向杏儿道,“倒难得见你肯为哪个丫头说话开解的。”
杏儿的脸儿就一红,“奴婢只是有什么说什么,倒也不是在为她开解。”
钱奶奶点点头,向赵廷琛道,“二少爷,杏儿说的有道理,如今紫莲的这案子,她到底是立了功的,即便心里还有疑虑,只多提防着些就好,二少爷却也不能再像往日那般将这孩子又打又骂的了,瞧前些日子把那孩子给可怜的。”
赵廷琛默然看着眼前的这两个心腹,默然。
钱奶奶和杏儿往日那么尖锐不可亲近的人,竟都对云小芽有了这么大的改观,让他实在很意外。
这丫头,不可小觑!
云小芽恐慌了半个月,见没什么动静,提着的心就有些慢慢的放了下来,她想着:也许姚雪梅和这件事并无关系,她只是单纯的想要让赵廷琛不好过而已。
所以自己虽然没能让姚雪梅如愿,姚雪梅也不至于就要杀了她。
心里稍一踏实,她身上的伤就好得快了些,正纠结她是继续留在竹院,还是该搬回北偏院,小七来告诉她,娘亲来了,在后门等着要见她。
“我娘来了?”云小芽一愣,她知道娘亲若无缘由,是不会贸然来赵家门上找她的。
心里一慌,她就顾不得什么了,忙去求杏儿,杏儿听了,倒也没说什么,拿了通行令牌给她,只吩咐,“早点回来。”
云小芽感激的答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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