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赵廷琛正心痛愧疚着,柳清影这一问,他心底的火气腾的就又上来了,他久久的看着柳清影,从齿缝里笑出声来,“怎么?你要去提醒他了?你要去告诉他:我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引他入瓮?让你那好夫君千万不要上我的当?”
赵廷琛的话仿佛重锤,击得柳清影连眼泪都没了,她脸色惨白的坐着,看了赵廷琛许久,方扶着桌子慢慢起身,向赵廷琛道,“妾身待琛郎之心,如天边明月,天地可鉴,奈何如今身不由己,妾身已是百口莫辩,廷琛,不管你是去江宁还是扬州,若你不能平安归来,我也是活不得的了,那时黄泉路上三生石旁,琛郎可等着妾身!”
说罢,她掩面踉跄着要走,赵廷琛心内大痛,忙起身急追了上去,他将柳清影紧紧抱入怀中,终于落下泪下,“清影,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不该对你发脾气,是我的错,你不要哭!”
柳清影纤细的身子在他怀里瑟瑟的抖,“新婚之夜我方知新郎不是你,若不是琴儿盯得紧,我早就一条白绫了断了自己的这条性命,我天天都想着能见到你,我每时每刻都想着要亲口问一问你——那块玉佩我明明是给了你的,怎么又到了他的手里?可是我怎么都见不到你,怎么都见不到……”
“你到新婚之夜才知道嫁的人不是我?”赵廷琛震惊得浑身颤抖,这些天来,他最痛苦的是柳清影居然肯嫁赵廷深,却没想到她竟和他一样,都是被欺骗愚弄的人。
一想到柳清影在新婚之夜经历了怎样的震惊和痛苦,赵廷琛就目龇欲裂,“收到你的锦盒后,我便传书给舅舅,请他回来替我们做主提亲,为了稳妥,我将你的玉佩藏在书房的暗格之中,可是舅舅还没有回到京城,那块玉佩就不见了……”
他又惊又怒,翻遍每一寸可以找的地方,却都没有踪影;等到它再出现时,它已成了赵柳联姻的媒证,赵廷深和柳清影的婚事因了它,已是铁板钉钉!
他立刻就知道是被赵廷琛做了手脚,可是他已无力回天!
“怎么会是这样的?那日赵家派了媒人拿着玉佩上门求亲,我爹娘认出玉佩拿来问我时,我只当是你,心里十分欢喜一口答应,可谁知新婚之夜却发现……”说到这里,柳清影已哭得声噎气堵。
“赵廷深!”赵廷琛咬牙切齿!
柳清影又道,“他说他早就倾慕于我,那块玉佩乃是他无意中得到的,他认得是我的东西,是以在派人提亲时,顺便将玉佩送还给我。可是廷琛,我不信他的话,你明知那块玉佩承托着我的终身,我不信你会将它随手丢放,可是……可是若你没有胡乱丢放,这玉佩又怎会到了他的手里呢?我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所以我只得咬了牙强撑了下来,只为有一天我可以当面亲口问一问你,问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有的一切到此时已是全明白了,这必定是自己的身边有了奸细,让赵廷深知道了他和柳清影私定终身,于是赵廷深偷走玉佩,再拿着那玉佩前往柳家提亲,柳家人见了玉佩只当女儿有意,于是弄巧成拙!
至于那玉佩是云小芽捡到交给的他,不过是个措词而已!
赵廷琛,云小芽,你们果然是一伙的!
柳清影靠在赵廷琛的怀里,“紫莲死后,就有人说她是你杀的,我心里担忧着急,那夜听说按察使大人深夜来了府里,我不顾他的阻拦,一意来到凤栖苑,只为看你一眼……”
“清影——”赵廷琛吻住她的额头,心中尽是歉疚!
若不是自己的疏忽,她本该是自己的妻子呵!
二人依依不舍又不敢多留,又说了半盏茶的话后,柳清影向赵廷琛道,“廷琛,不管你此去是扬州还是江宁,都一定要小心,我……我等着你回来!”
赵廷琛深吸一口气,紧紧的抱了抱她,语气坚定,“清影,你等我!”
……
赵家两个少爷出门的日子,被定在了三天后。
杏儿一边给赵廷琛收拾包裹一边嘟囔,“二少爷此去扬州,显见的是不能在家里过年的了,这一来一回最少也得小半年,身边又没有个伶俐的人伺候……”
云小芽边帮着杏儿叠衣服,边看着愁了好几天的杏儿安慰,“姐姐放心吧,有小七和三宝跟着二少爷呢,有他俩在,二少爷的吃穿住行必是稳妥的,姐姐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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