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就那么安静的停在她的脸上一动不动,她不知是热水泡脚的缘故;还是依旧在发烧,白净的小脸蛋此时红彤彤的像颗熟透了的樱桃,让他忍不住想咬一口……
天地安宁,岁月静好!
赵廷琛的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一句来!
她纤瘦细巧的身子——竟会让他想到“岁月静好”这四个字?
这让赵廷琛吓了一跳!
其实在他要带云小芽同行的时候,杏儿是不解的,他还没打消对她的怀疑,云小芽的性子又拧,怎么看她都不是适合带在身边贴身服侍的人!
只有赵廷琛自己知道,不管那假红菊是不是受人指使杀的紫莲,姚雪梅母子都是想借着紫莲的死给他脑袋上扣套子的,云小芽揭露了假红菊的身份,便是破坏了姚雪梅母子的计划,若这不是姚雪梅命令她做的,那么将她留在府里,她迟早会死在姚雪梅的手里。
杏儿听了他的话后,倒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解道,“二少爷不是一定都认定她是大少爷的人吗?怎么还会担忧她的安危?”
赵廷琛端着茶碗的手顿了一顿,继而道,“留着她,还有用!”
“她……有用?”杏儿撇一撇嘴,“哼……”
这一声“哼”里包含着什么,他和杏儿都一清二楚,他便朝杏儿黑了脸,偏杏儿并不怕他,反而又朝他“哼”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云小芽睡得迷迷糊糊,她感觉自己像是躺在一团温暖的棉花堆里,舒服得连骨头缝里都恨不得开出花儿来,若不是耳边总有股奇怪的声响,她恨不得在这棉花团里打滚。
这声音不是一种,而是好几种,是呼噜噜的声音;有扑扑的什么东西落下来的声音;而最奇怪的则是她头顶上的如同拉风箱一般的呼啦呼啦声以及在她耳边一刻不停的砰砰声,这让她很烦恼。
但烦恼归烦恼,这砰砰声竟又令她安心,虽然不知道这“砰砰”声是什么?但是她却知道,只要有这声音在,她就是安全的!
……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好像还做梦了,等到终于睁开眼时,就见屋子里黑乎乎的不见人影,屋外却有说笑声,“这兔子这么肥,回头让香兰嫂子架大锅炖上,撒一把辣椒,咱们再烫壶酒,热热辣辣的吃上一顿流一身汗,再大的风雪也不觉得冷了。”
“正是正是,这么肥的兔子还真少见,还是赵公子箭法好,兔子跑那么快,赵公子一箭穿俩,愣是一个没跑掉……”
“……”
“……”
……
云小芽抱着枕头听了半天,突然就跳了起来,不得了不得了,自己也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了,都没起来伺候赵廷琛洗漱更衣吃早饭……
她手忙脚乱的才要穿衣服时,就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腿竟还光着!
她抱着自己的脑袋很认真的回忆,就记得自己昨天晚上好像对赵廷琛又哭又喊的不知道说了些啥?然后就被赵廷琛逼着泡了热水脚……
天啦,她竟然对赵廷琛又哭又喊,她胆子怎么会这么大?
而且,再然后呢?
再然后发生什么事了?
云小芽有些心慌,可是她想来想去,也不记得后面怎么样了?耳听得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响,云小芽很矛盾,她一方面不敢出去,恨不得就在这黑乎乎的屋子里窝一辈子;另一方面便是理智在告诉她,自己已经起迟了,再不出去伺候,一会儿主子发起怒来,可就真的将她扔出去了。
最后到底是害怕占了上风,她慌慌张张的穿好衣服,就扑去将窗棂子支了起来,外面早已大亮了,雪还在下,风却停了,就见河面上白皑皑的一片,仿佛铺了层厚厚的棉花!
窗棂子支起,屋内就有了光亮,云小芽转而又扑到床前,她掀开被子,仔细的在床单上找着什么?可找了半天,浅青色的床单上除了皱褶,却什么也没有,云小芽便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就想起,她已不是处子,若昨天夜里真发生了什么事,这床单上也不会再有痕迹的吧?
可是这舱房内就一张床,以赵廷琛的尊贵,他不可能也没必要去和小七三宝挤着睡,是以昨天他必定也是睡在这张床上的,而她又一直光着腿……这……
这么一纠结,她坐在床边就又愣了半晌,越想越心慌,等到她终于咬牙准备出去看看时,门上厚厚的棉布帘子被掀开,香兰端着个托盘笑吟吟的进来,“妹妹,你终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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