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是真小人。
“不必。如果跟林昊打好关系是我的工作职责，我会尽力做好。但是，不要把注押在我身上，林昊的变数更大。”
当年的林昊，性情如此反复，她根本看不透，更何况是七年后的林昊？
七年，会让一个人变得更加复杂更加难测。
而万一琢磨不透林昊的性情，耽搁了工作进度，她可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你做好你的事情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对于这个女孩的清醒冷静，沈默森心头掠过一丝惊讶。
没想到看似柔弱温顺的面孔下，居然是一颗剔透聪慧的心！
汽车在前面拐个弯，一个小区出现在面前。
“我家到了。”
顾如初说了一声。
汽车停稳后，她解开安全带，道了一声谢谢就拉开车门。
准备关上的时候，她好像想起什么，弯下腰，敲了敲车窗。
沈默森知道她想要对自己说话，便把车窗降下来。
顾如初看着沈默森，似笑非笑：“沈总裁，您的生意，都是靠无数个今晚这样的饭局得来的吗？”
这话一直憋在心里，不说出来，难受。
但是话一出口，就有点后悔了。
感觉这话过于尖锐。
而且，她有什么权力质问老总？
锐利的光芒在沈默森眼眸里一闪而过，他眯了眯眼，并没有生气，迎接上她的注视，眸里坦然。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质问他，她是第一个，无畏无惧。
“假如你坐上我的位置，你就不会这样问。”
顾如初心里一动，看见了沈默森眼睛里的疲色。随即她冷冷地扯唇：“我只知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沈默森淡笑：“君子是赚不了的，能赚钱的都是商人和资本家。读书时，老师没教你马克思的资本论吗？”
顾如初一愣，沈默森这口气有些顽皮。只是，他一提马克思，顾如初立刻想起了读书时死啃马列主义的那些苦闷日子，只是，经过时光的过滤后，现在回想，感觉还有些有趣，她的思绪一下放开了，笑：“资本家来到世上，每个毛孔都滴着肮脏的血……可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我们是社会主义接班人。”
沈默森莞尔：“好吧，你这个社会主义接班人，明天上班可别迟到。”
顾如初笑容很深，沈默森，还真有趣。他这样一打趣，身上那种高深深沉忽然不见了，就像一个大哥哥一样平易近人。
她直起腰，洒脱地对他挥一挥手：“沈总裁，我明天肯定起得比鸡早，再见！”
沈默森看着她轻快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忽然愉悦起来。
顾如初走了两步，身后的车辆忽然打开远光灯，把前面那一小段黝黑的小路给照亮了。
这段小路有一盏路灯坏了，路政的一直没来修。
如今在奥迪车的远光灯照射下，明亮清晰。
顾如初心里一动，这个权势顶峰人物，虽然今晚做的事让她很不舒服，可他现在的举动，倒让她有几分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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