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是该冲上来阻拦我,还是该站在原地以求自保。
而我则抓住机会虚晃一下,转身便朝那扇铁门跑去。
铁门距离我大概四五米左右的距离,我发足狂奔没一会儿便冲了出去。
可就在我跨出病房那道铁门的一瞬间,我下意识的回头朝那大胡子瞟了一眼,竟然无意间看到这家伙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极为诡异的笑容。
大胡子的笑容让我整个人不由得就是一愣,可此时的我已然顾不上那么多了,我只想尽快的离开这鬼地方。
维普医院的走廊很黑,也很窄,是那种七八十年代最老式的医院结构,再加上走廊两边还不时的摆着一些病床,让本就不怎么富裕的走廊宽度又缩减了不少。
我艰难的在走廊里往前跑着,没多一会儿的工夫,前方突然出现了一道亮光。
亮光一闪一闪的,不像是灯光,倒像是火光。
我微微的皱了皱眉,心中虽有疑虑,可脚下依旧没停,卯足了劲儿朝那亮光的地方跑去。
毕竟,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有光的地方,就有希望。
都说飞蛾扑火,是因为它抗拒不了火燃烧时发出的那种光亮。
难道人就不是吗
或许,你现在没有这种感觉。
可当你真的处在一个相对封闭与幽暗的环境里时,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你对光的渴望绝对不会比飞蛾差多少。
因为希望这东西,本就是人自己给自己的。
我迈开步子朝那火光照耀的地方跑去,不一会儿,一扇铁门便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小心翼翼的接近那扇铁门,可就在我眼看要走到门跟前的时候。
那扇铁门竟然“咯吱”一声,自己打开了。
我心头一惊,急忙找了一个阴暗的角落躲了进去。
就在我刚藏好的一瞬间,五六个身穿白大褂的人推着一张老式手术专用的床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些人似乎刚刚做完一台手术,一个人躺在那张病床上面,身上挂着点滴,还有输血的袋子。
那五六个医生行色匆匆,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只是推着那个人朝前走去。
此时,尾随我而来的大胡子几个人刚巧刚到,与这些人撞了一个正着。
大胡子开口大声朝那几个医生说了一些什么,他说的好像是日语,我并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但见那几个医生一个劲儿的摇着头,估计多半儿是在询问我的下落。
由于听不懂他们再说一些什么,我便将注意力转向了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人。
只见,那病床上的人脸大部分被白布给蒙住了,只露出上半部分。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是谁。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没喊出声来,“爸……!”
我们家老爷子躺在那张病床上,我认出了他,他似乎也发现了我。
我原本想要冲出去,可是,我们家老爷子却在关键时刻冲我摇了摇头。
我紧紧的握着拳头,指甲盖深深的插在了自己掌心的肉里,一股又一股钻心的疼痛刺激着我的神经。
我不住的深呼吸,试图用这样的方法来调整自己快要崩溃的情绪。
见我没有动,我们家老爷子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他微微的点了点头,似乎是在肯定我的成熟与长进。
可现在的他哪里能够体会到,此时我心里的那份煎熬与痛苦。
很快,大胡子一行人与医生们的交流结束了,几个人又简单的沟通了几句之后,便一同转身朝来时的路走了过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家老爷子突然将自己的左手从被里面伸了出来,然后用手指对着我的方向画了一个古怪的符号。
那是一个极为特殊的符号,好像是沙漏,但又不太像,仔细琢磨起来的话,更像是两个上下排列的梯形。
我不断用手指重复着这个古怪的图形,心中诧异的想道:“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家老爷子这是想告诉我什么”
可还没等我弄明白这一切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些人便推着我们家老爷子朝我来时的方向走了过去。
我没敢第一时间从那阴影处走出来,等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缓缓的从里面爬出来。
可当我站起身来的时候,一张满是大胡子的脸便映入了眼帘。
原来这个家伙并没有走,而是使了一招儿“守株待兔”,在这儿等着我自己从里面钻出来。
见我从阴影里爬出来,这大胡子顿时发出了一阵诡异的大笑,也不说话,右手从怀里掏出手枪对准我就扣动了扳机。
不过,大胡子似乎并不想要我的命,因为随着“砰”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擦着我的右臂就飞了过去。
一股剧烈的疼痛,在皮肤烧焦气味的伴随下,一同刺激着我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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