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帅帐出来,周君临始终脸色难看。
“王爷……”
宋行风皱着眉头上前,道:“擎王怎的会中毒呢?这毒来得蹊跷!”他不免有些担忧,“现在该如何是好?”
初到豫州在界时,周沧晏主张主动出击,是他一而再想尽各种理由敷衍了事。
如今可好,周沧晏突然就莫名其妙中了毒,且一连中毒数日!谁敢给王爷下毒,还未可知,可不论是否查到凶手,他身为副帅必是难辞其咎!
若让朝廷那些言官死对头知晓,指不定要怎样编排他了,那宣昌老侯爷定是第一个不饶他的。
可恶!
本以为可以治他个贻误战机,可怎地就中毒了呢?!
周君临站定,眸目幽深,一字一句:“是啊,这毒……来得着实是蹊跷。”
这时,有人报,淮公子到了。
“淮序?”
宋行风道:“这人医术了得,听闻一直跟在擎王身边。”
连他都给惊动了,中毒一事,怕是做不得假。
周君临一言不发,抬眸便看到蚩哮的银甲侍卫护着一位白衣公子前来。
淮序步履匆匆,眉头紧皱,一路快步至此,连经过周君临身侧时都忘记行礼了,直接撩开帘子进账。
谷哈斥道:“无礼!”
“无妨。”周君临淡然出声:“他也是心系王叔,不必拘礼。”
谷哈见不得自家王爷被无视,瓮声瓮气道:“您一直这样好说话,倒让这些个没规矩的爬到您头上了!”
周君临不言,只是侧眸盯紧那扇厚重的帐帘。
——
城外马场,马蹄飞扬,漫天黄沙。
宋连荷站在马车上,使劲眯起眼睛看进黄沙中心,“阿俊!加油!”
马场之中,纤瘦的少年正紧紧抓住一头高大黑色骏马的缰绳,手臂迸出不算明显的肌肉,指节泛白,掌心已然勒出血痕,可少年还是抓紧不曾松手。
宋连荷看向心头紧绷,也替晁俊誉捏一把汗。
四周是穷奇镖局的兄弟,一个个都在替他摇旗呐喊,“小子!你行的!老子们看好你!!”
“哼~”
一道不适时宜的嗤笑声乍响。
宋连荷侧过头,瞪着躺在旁边草垛上的人。
孔俣嘴里叼着根稻草,胳膊垫在脑后,懒洋洋地阖着眸,哼笑道:“你们还真是忍心啊,让个孩子去送死!真以为那些马是个人就能驯?”
“闭嘴吧你!”
宋连荷狠狠瞪他一眼:“叛徒不配说话!”
“嘿!”
孔俣一骨碌坐起来,狭长的眸眯起,没好气道:“你说谁叛徒呢?老子是卖给你们了吗?被你们抓了还不许老子想办法逃走了?”说完还啐了一口:“我呸,少拿老子跟叛徒相提并论!”
“我呸呸呸!说好的事,你都能临阵变卦,还说自己不是叛徒?”
孔俣气得跳起来,掐起腰来瞪着她:“老子不是叛徒!”
“你就是!”
“老子不是!”
“妈的!老子再说一遍!老子不是叛徒!!”
“你是你是你就是!!!”宋连荷也来气,比声大是吧,她就没输过!
孔俣气得撸起袖子,刚要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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