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圆满的归宿。”
田嬷嬷朝她磕头,已是泣不成声。
——
马车上,宋连荷垂着头,一言不发。
周沧晏半阖着眸,搁在膝盖上的双手时而收紧,时而又松开。
外头天色渐亮,宋连荷掀开帘子朝车外看一眼,蔓至心头的情绪复杂难言。
“……为何要逃?”
他仍旧执着于这个答案。
驾车的影卫朝后瞟了一眼,身子不由得靠后,耳朵也跟着贴近。
宋连荷放下帘子,面色沉静地看他。
“你说呢?”
车外,影卫:“……”
周沧晏挑眉,好似被她给气笑了。
“所以,你犯了错,本王还要替你找借口?”
“我没错!”宋连荷把头一昂,板着脸说:“我被张钰折磨得九死一生,差点小命就没了。结果,宋郗兰过来要人,你二话不说就给了,我当时就说过,你要是应了她,我就……”
周沧晏磨了磨槽牙,一字一句:“你没说你会逃婚。”
“这种事还用说出来吗?我当时那么生气,那么绝望,你看不出来吗?”
周沧晏眯起浅眸,好像竭力压制火气,才不至于又当场爆发出来。
“如果你当时没把人给她,我至于一时气愤将人偷了出来?!那我也就不会被他推下暗道……”
想到暗道里那么多蛇,她就禁不住打寒噤,脸色也微微白了白。其中还有十数条毒蛇,稍有不慎被咬一口她就会一命呜呼了!
原本宋连荷是不怕蛇的,她跟着爷爷奶奶生活在山上,什么毒蛇毒蝎的自是见得多了!
经此一遭,她这辈子看到蛇都会有阴影了。
周沧晏看着她,脑海里是她拿着砍刀浑身是血的模样……
心头没来由一颤,那是他为数不多不愿再忆起的画面。
“本王会补偿你的。”
听他这么说,宋连荷真的很想回他一句:谁稀罕啊!
可话到嘴边又咽下。
堂堂擎王殿下的许诺,为何不要?她跟奢靡的物质生活又没仇!
“行,我记下了!”
宋连荷突然想到什么,忙问:“我侄孙和银环呢?他们怎么样了?”
“在王府。”
“那就好。”宋连荷歉意道“本来此事与他们无关,是我连累了他们。”
周沧晏嗤笑一声:“亏你还知道。”
又道:“鄂锦堂中的蛊还没有清净,人本来就不够精明,如今更是浑浑噩噩。银环一直都守着他,较之前倒是安静了许多。”
宋连荷抿下唇,不知为何,他的话好像变多了。
好像……成心激起她的负罪感一样。
车轮碾压在泥路上,碎沙石发出磨砺的滋滋声。
天快要大亮。
马车停了。
宋连荷坐在车里没动,周沧晏阖着眸,兴许是在小憩,也是一动不变。
外头的影卫坐不住了,小声道:“主公,到了。”
周沧晏慢慢睁开眼睛,朝她看去,眼神里隐约一丝警告。
宋连荷深呼吸,倏然起身,推开门就跳了下去。
总归是她自己选的路,跪着也得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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