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挚道:“这不是怕留下蛛丝马迹,回头再坏了世子与王爷大事。”
宗寥竖起大拇指,称赞:“不错不错,本世子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多谢世子,都是应该……”
“咳……”
“应该的”还未说完,白挚闻声立马改口道:“……应该……主要是王爷教的好。”
“所以呀,我也很喜欢你家王爷。”宗寥脱口而出,自然得不掺杂一丝表白或者调笑,就是单纯的喜欢他平时的细心与周到与不求回报的付出。
然而南宫述听见这话后想得可多,杏色薄唇压都压不住地翘起,几缕粉色晕了雪白两颊,眼里漫出些娇赧。
抿抿唇,他强装自然。
迅温迅冷不过一瞬间,在旁的人全然未注意到他的神色有过变化。
宗寥瞧着那具被人“涮过”的死尸,神色微动,似有思谋。
“走了。”把灯放至窗台上,一转身,去而复返的人于是消失在了夜幕下。
更阑人寂月舞纱,清风戏幽窗。
奢豪雅苑内,灯烛微明。
寝卧里,敦实魁壮的男人横躺乱帐中,赤着,肌肉粗实的左、右臂弯各卧着一娇美女子。
其中一女子俏目紧闭,眼周皮肤皱出纹路。
时不时她又抬手揉揉耳朵,疲乏脸上乍起愠色,朱唇一撇,她倏然睁开眼睛。
看了对面沉睡如烫毛死猪的玉身女人一眼,眼中浮现一丝幽怨。
循着震若惊雷的呼噜声抬眸,一张肥厚的大嘴一呵一呼地擢吐着空气,每一声“雷”响都会把嘴皮吹得发颤。
“殿下?”女人轻声唤。
“……呵……呼……”
女人轻轻拈起男人手腕,欲走……
“别动。”男人动了动,在她身前揉了一把,将人箍得紧。
女人嘟起嘴,无力抗拒。
摸了条轻纱随意覆住润体,她又努力入睡……用力揉耳……
半时辰过去,女人仍不得眠。
昏沉迷蒙间,一声声异响划破耳旁“雷震”,刺入耳膜。
那声音尖利细长,如厉鬼嘶嚎,让沉静的夜平添上三分森冷。
女人身子渐渐蜷缩,抱紧那熊躯:“殿下……”
男人未应,女人只好摇醒对面另一位女子。
“干什么?”对面女人揉眼。
“你听。”
“听什么?你还没习惯呢?多想想你吃的穿的,这声音就动听了。”
“不是说殿下,是外面。”
“外面?”后醒的女人闻言竖起耳朵,片刻后,她脸色愈渐怵然,也抱紧了男人。
摸着他脸轻轻摇晃,唤道:“殿下,醒醒……醒醒……”
“殿下……”
“旭王殿下……”
“怎么,你还要?”南宫桀懒懒捞住女人,眼睛却睁不开,只含糊道,“方才是谁哭着求本殿饶她的?”
“殿下威悍,奴们不敢贪多。只是……我们好像听见外面有东西在哭……会不会是鬼?”
“鬼哭?”南宫桀猛然睁开眼睛,侧耳去听。
果不出二人所言,窗外某处却有一声声凄厉的声音发出。
丢开两个滑腻赤躯,南宫桀翻身下床,“本殿平生还未见过鬼是个什么样,去帮你们看看那个鬼是个什么鬼?”
“殿下一人前去?”两女人抱着锦被,瑟瑟缩缩挤在一块。
南宫桀脚下一顿,眼底浮现片缕慌惧,倏尔却仰起下巴,镇定道:
“女人就是大惊小怪,等着,待孤去看来,若是个长的好的女鬼,孤就将她带回来,咱们一起睡。若是个丑鬼,本王就支个油锅,炸了它下酒。”
说着,南宫桀已披衣出了屋,一跨门,便吼了句“来人,同本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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