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脚底板瘙痒难耐,尤想催催他。
深深呼吸着等他说完,皇上才问“为何”?
穆老侧目看着南宫述:“圣上可还记得二十四年前的那颗天煞孤星吗?”
天煞孤星几字一出,众官的目光齐刷刷落到南宫述身上。
那颗祸国殃民的天煞孤星不就是他?!
穆老现在说这话,难道是想说接下来的厄难与他有关?
皇上说了句“记忆犹新”后,穆老继续解释:
“正是因为当年的那颗天煞孤星未除,成了气候,如今两纪轮回,煞气就将达到顶峰,随便动一动,怕是要引山崩海啸之难!遭覆灭之灾啊!”
听他说完,全场哗然。
两纪轮回……那伴天煞孤星降世的妖孽不就快满二十四?
要成气候了?!
皇上听到此种玄乎其玄,而又不可以人力抵抗的言论双股立时战战,感觉座下的龙椅突然荆棘簇生,令人无法安坐。
抖着手臂指向南宫述,皇上道:“果然,果然……一切有迹可循……”声音瑟瑟,宛如北风中相互拍打的枯叶。
那颗即将从肉中拔除的利刺竟然还有如此预兆?
皇上心惊。
生时已教人极不痛快,没想就要死了还迎面扎来一刀!
不判斩立决简直难平心头之恨!
“来人——苏涉——”
威令过后,一阵“吭吭哐哐”的铁甲声即时从殿外传来,弹指到南宫述身后。
“将奕王给朕拿下。即刻问斩!”
铁甲闪闪,大刀锃锃的猛将闻言看了看脚边颀背挺峭,眉眼低垂的男子,沉下一息不易察觉的哀叹,应诺。
就在苏涉的手将要锁上玉姿宽肩的刹那,穆老发声制止:“圣上,圣上不可。”
皇上面露不悦,问:“穆卿!又怎么啦?”语气拖得长,透着不耐烦。
穆老不紧不慢,半阖着眼眸凝思须臾,方才缓缓道来:“丧门星还在正南时斩除可不余祸患,可如今它已移动到龙脉之上,吸足了天地精粹,它的灵主俨然成了一条被压在正脉下恶龙,此时若他随意一挣扎,必会引起天崩地裂,生灵尽殆!”
“那你说要如何?”
“唯今之计,只能是不动他分毫,将那祸星灵主驱离龙身,越往南越妥,如此一来,那丧门星慢慢就会跟着它的灵主回归正南位上。
届时,它便再不会循息重来,损及龙脉,有它正主南方,还能帮我晋南驱散潜在的灾厄,护守一境安宁。”
“你是说……将它的灵主遣去南方,不再回来?”皇上再次询问,以求理解无误。
穆老道:“正是。但要切记,不可见血,不可惹怒其主,否则……后果难料。”
皇上听后,睥睨着那丧门星之主,陷入沉思。
现在这丧门星居然还杀不得,伤不得?
他有些不爽快。
然而转念一想,若能废物利用,让那祸星帮他守护江山一角,将就着也能抵消心中些许怨气。
“穆卿以为何时将这妖灵驱遣南下比较合适?”皇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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