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如果不是为了兔子,那你为什么……你是来找我的?”瀚静静地看她,稍显犹疑。
宗寥道:“我不找你我找谁?”
“我不信。”瀚打量眼前一身黑衣的人,心中憋怨,“你连兔子都不在乎,又怎会在意我这个养兔子的路边狗?”
宗寥一听他话里话外都要强调一个“狗”字,心中顿时明了。
方才若非这个“狗”字,这死小子想必都不会出来见她!
宗寥头疼,还是解释:“我刚才的话不是你想的那种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是觉得你可怜、可爱、需要一些关怀,不是真的把你当狗。”
“可你也没把我当人。”瀚幽怨。
宗寥想揍他:“我哪时没把你当人?!你不要跟我来劲呵,你往我云安侯府里瞧……”
指着他身上锦袍,“哪个敢穿本世子的衣裳?哪个有机会住本世子的院?哪个又能像你一样可以坐我对面吃饭?我还没将你当人?!”
宗寥说着拳头不禁握得紧,一肚子火气翻涌,尤想捶个什么。
踱了两步,她切齿:“我没烧香供你你有怨是吧?”
遭她一通数落,瀚默然。
少顷后,他瘪瘪嘴才道:“可那日是你亲口说,我只是一个替你养兔子的。”
“那日?”宗寥微怔,“哪日?”
瀚道:“就……”看着南宫述,“他把我丢进鱼池那日。”
被丢进鱼池……
宗寥蹙额回想许久,“哦”一下想起,“我说呢,你是从那时就跟我怄上气了是吧?你这小子……
那日你问我,如果有一天你也像奕王一样迟迟不归,我会不会也担心你?”
瀚点头。
南宫述闻言,忽觉哪里不对劲,亭亭屹立一侧,先审了瀚一会,转眼又看着宗寥。
宗寥道:“我确实说了这么一句……不是,半句,我只说了半句话。你是不是傻?跟了我那么久,就一点儿都不了解我为人?我会说出此种伤人的话吗?
我后面还有半句是:可在我心里,你早已是我云安世子的朋友了,假若有一天你不见了,我一定也会担心你……等等……”
止了话,宗寥倏然双臂一抱,绕着瀚审视两圈。
而后以两指抬起他下颌,凝视着他幽蓝碧瞳,审道:“所以,你今日行径,是为了测试我?”
南宫述直直盯住她摸着异域美少年的两根葱白模样的秀指,感觉那动作很是扎眼。
特别是那白净的少年微微昂起的粉白的长颈,像深海涌浪般漉漉的眸子,瞧着怎么还有种将被强者征服的受辱感?
南宫述心尖一挈搐,过去就拉开宗寥:“既然是误会一场,有什么话先坐下再说。”带她坐到椅上。
“王子瀚也坐吧。”
几人对峙的时间里,白挚不知何时新沏了茶来。
奉上茶,他很郁闷地瞄看几人刹那,揣度着当前氛围。
早前瀚要求他带他来见南宫述时,他就劝瀚最好还是先同宗寥说一声,否则等她发觉事有异常,到时大家都麻烦。
瀚当时道:“她不会管我的。”
白挚不以为然,觉得宗寥虽看起来是明朗的跳脱的性子,私底里应该是心思细腻的人,绝不会如瀚说的不会管他。
几经劝说,瀚很不耐烦,自己就钻进运老虎的笼子里蹲着。
白挚看他与自己年岁相仿,又都是在贵人身边听令的,不免心生恻隐。
又因他是主子心尖人的随从,便想着他可能是与自己主上闹了别扭,想寻南宫述帮他出主意,他这才自作主张带他来奕王府。
将此事禀诉南宫述时,南宫述也犹豫了好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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