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宗寥唯一的男人,但看宗寥对其之态度,真的也只当这家伙是朋友,而不是男人。
准确地说,是不会拿来爱的男人。
所以……她还有别人?
是谁?
司臾?
他说的一定是司臾!南宫述眼睛倏尔明亮,恍然想起宗寥说过司臾送她无相阁阁主令时,瀚就以为他们是授定情信物。
倘若他说的是司臾,那此事有何可值得纠结的?
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南宫述反嘲他,戏问:“你说世子有我之外的男人,那你倒是说说,他二人的感情发展到何种地步了?”
瀚很认真地在大脑里搜刮中原人形容男女欢好的措辞。
尤云殢雨?颠鸾倒凤?鱼水之欢?
想着想着,他眉头逐渐蹙起,最后道:“他们脱衣服睡了。 ”
脱……
咳——咳——
闻此惊耳一言,南宫述脑壳“轰”一下炸裂,温润如雪玉的俊逸娇颜刷刷苍白,继而暗淡如糙纸。
凝滞了两个眨眼后,一股激流瞬间窜涌至他胸窝,梗得他无法呼吸。
她跟别人那啥了?
初识那会她不是说自己的初吻白瞎给了他,还气得哭了好一阵。
那她又是于何时何地与何人做了那种事的?
她的身边有合她眼缘、对她口味的人吗?
南宫述双目怔怔,不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信息。
莫名的心痛感忽然以雷火之势在他身体里剧烈游蹿。
僵木的脚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他以手撑抵着身后桌沿,不愿信。
“你说谎。”南宫述道,“云安世子身边根本不可能有那样一个人!”
瀚看着霜打一样蔫巴的南宫述,道:“我骗你我能得什么?”
南宫述正色:“你从哪里知道这样一件事的?你看见了?你既敬重她是你的救命恩人,就不该胡言乱语,毁她名节!”
瀚:“我没看见。是她自己亲口说的。”
南宫述问:“她跟你说的?”
瀚:“这种话,她要是亲口说给我听,那一定是假的,是我不小心听见她悄悄跟胥姑讲的。”
南宫述一听,顿时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胥姑于宗寥,可是比她爹还亲近的人,她既然将此种事相告,必定是真。
她真的同别人好过?
在他们互许心意之前,还是之后?
南宫述又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些事的?”
“你搜根搜底的问,是在嫌弃她?”瀚反问,“我就知道你们晋南的男人是这种德行,平时看起来真心诚意,其实看重的永远是对方的贞洁。”
南宫述垂眸沉息,目光落在地面,却看不清入目细节。
源源不断怒气充斥在胸腔,转而化作真气聚凝于掌心。
倏然,他雪白的大掌往桌面霍地一拍,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扼住瀚的咽喉,像狂风卷浪一般将他推抵到朱红梁柱上:“本王问你话,你是何时听见的?”
他最终控制不住自己了。
瀚的脖颈被他掐得紧,血流不畅的面颊郁得涨红。
干咳了两声,瀚极力顺气,也不出手反抗,只道:“你的爱不过如此。既然介意,就早点放手,溺在情爱里的男人干不成大事……呃……”
南宫述再施力:“回答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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