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寥垂下眸色,苦着脸幽怨道:“就是因为他没生气,还……还对我更温和,我才好没脸在他面前出现。
不是我这人矫情啊,我就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感觉我没至始至终去信任他,感觉自己辜负了他对我的好。我不该乱揣测他的。
我本想给他这世间所有的无与伦比,可到后来我才发现,得到无与伦比的人是我,是他给了我追求未来的动力,给了我情感上的温暖……呃,总之就是,能得他赤诚相待,是我宗寥的人生至幸。”
见飒风低下容颜,侧望向另一边,不知是不屑她的话还是怎样,宗寥或是或非地解释:
“他的好旁人也许不懂,当然,我也没想强求谁去懂,他有我就够了,我会永远看着他,宠爱他,用我的方式。你也爱过人,我想你会明白的。”
飒风没搭话,躲开的眼眸前氤氲着,朦胧了事物,一双倩目尾处强敛微红。
宗寥不见她情绪,自痴笑:“他是一株开在我心上圣洁的花,值得我倾尽心力去养护,一辈子养护。”
她说着她的美好,飒风却快要忍不住自己的悲伤了。
为了让宗寥赶紧走,不叫她察觉异样,飒风抱着手臂往前慢慢走着,边悠悠说道:
“听闻南面的女子柔媚婀娜,善解人意,你的花眼看就去那里,往后又常居远地,谁敢保证他有一日不会开在别人的心上?
你有无听说过?说是与蔚州隔海遥呼的茨莱国女子为尊,女子数量比男子多出六七倍不止,听说可十女共侍一夫,那场面……定然壮观极。
话说那茨莱国的女人各个妖媚多姿,欲壑难填,见本国男人根本不够分,她们便把主意打到邻国的男子身上。
借着与邻国互市的便利,她们在沿海境岸开设许多的茶肆酒馆,艳楼客栈等趁便接近某些……唔……专挑长的好看的男人去勾引,然后哄骗他们入帐,为她们授子,以用他国优良的血统壮大本国的实力。
这还算好的了,更令人防不胜防的是,有一些茨莱国女人另辟蹊径,乔装成身世可怜的良家女啊,难民啊……专门在通往郡城的官道上偶遇过路的……”
“胡说,”宗寥打断她话,“哪有你说的此种事?我怎么没听说过?”
宗寥撇着嘴,对飒风的话不以为意。
还茨莱国的女人拐骗男人!
如今天下第一情报网——无相阁由她在掌管,她能不知道此类消息?
……她似乎……还真没调看过有关茨莱岛国那边的消息!
宗寥想着,心弦一紧。
让南宫述南下避难的计划最先是她老爹提出的,关于晋南南面一带的情况大部分也都是从那小老头口中听来。
至多的了解也不过是看看蔚州的地形图,翻翻一些前人留下来的文献册录。
而那些最底层,以及某些看似不正常又算不上特别的事,一般也不被人传扬,故此她一直以为各地民情都是大同小异,完全不需要在乎。
南宫述身手卓佳,身边又有白挚和不知好几的暗卫保护,她自然不用去担心他的安危。
可如若遇上像飒风说的,有女人心机叵测,乔装打扮迷蛊貌美的男子,那她的姿容绝俗的殿下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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