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满不在乎的欠抽样,宗寥眉心不觉发紧发疼。
“斯文?呵呵……就你那三年不洗头,装发不整的衰鬼样,还斯文,还书香?你倒是说说,笑死本世子对你有何好处?”宗寥乐颠颠调嘲。
沈辞闻言,眼底划过一丝无人察觉的嗤笑。
他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明俊清朗的面容上渐渐延开一层苦涩的无奈。
沈辞头也不回地应宗寥的话:“云安世子过奖。你这性子是愈发耿直,愈发犯嫌了。”
“你……”宗寥气恼。
蹬马又将上前,周围一圈复一圈的黑骑卫乌泱泱就围上来:“云安世子再执迷不悟纠缠,休怪我等刀枪不长眼!”
话音未落,宽刀长矛当当当架成墙,宽敞大道转眼被猛汉们截断。
来者无可来,去者无可去。
场面一时剑拔弩张,一场恶战眼看在所难免。
刀枪未起,一阵阵血腥味仿佛已经透皮肤而出,在方圆箭地内沸腾,萦旋……
上一刻还乐津津瞧热闹的过客及行商们嗅到危险的气息后,或担着担子,或调转车头,拉着牵着好友亲人不约而同地往来路一退再退。
战场弹指清出。
为见心上人一面,为送他一程,为赠他一礼,宗寥这两日是左思右想,不断地自我纠结,好容易鼓足勇气追到他面前,不想竟遇上这么些个碍事玩意儿!
她真的是……暴脾气立时就冲上了发顶!
此外,一想到方才那个“叫花子”说起南宫述时恨意沉沉的态度,宗寥不由有些担忧。
心里不停地嘀咕皇上给南宫述安排这么一个人的用意。
按理说,不管皇上是否相信邪灵一说,他也会为了自身的身体健康,为他的万代江山对未知心存敬意与忌讳,他没理由伤害南宫述才是。
想是这样想,在未得见南宫述安然无恙之前,她的心如何也放不下。
说来也怪,自她出现也有好半晌了,那个说会等她来送的人却始终没露面。
宗寥阙疑不已,心想他会否被控制了自由?
冷厉眼神扫量过眼前的每一个热汗淋漓的壮士,宗寥道:“谁借你们的自信,也想拦住你爷爷!”
话毕,她弃掉长鞭,双手利索地往腰间一摸,一抽……
两道雪亮寒芒霍然自她腰上迸射而出,宛若两条横空出世的银蛇,嘶嘶吐着信。
“许久没打架了!今儿正好拿你们练练!”宗寥双手握着腰带剑,活动活动肩颈。
众骑士见她动上真格,“歘歘歘”也操刀而起。
“云安世子这般不将圣令放在眼里,就莫怪我等粗人不客气了!”说着,百号人呼啦啦夹马穿插游走,向宗寥形成半包围阵势。
宗寥道:“一起上吧。本世子忙着呢!”神态轻蔑傲慢。
众兵一翻白眼,脸皮抽搐,心说你小子是真能充!
远在后方的沈辞道:“世子既开口,你们就别拂了他的意。”
“是。”
“注意别伤了人。”沈辞又道。
众人迟疑了一瞬,默应下命令。
利刃尖矛在阳光下挥舞,耀出一道道刺目的白光,霎时间,闪着星芒的巨大半弧哄拥着朝宗寥围袭。
宗寥胯下骏马本能地后退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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