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南宫述扫视周围环境,发现十里宽道旁除了护送他南下的卫队,还有连绵不绝的驻足看热闹的百姓。
南宫述眼底浮游着缕缕阴戾的谑嘲,不过一眨眼,他的腰膝更比上一刻软了。
他柔柔地往白挚身上倒了一下,白挚迅急掌住他臂弯,道:“王爷,您还好吗?”
南宫述浅咳一声,微微摆动着骨节修长的手,表示无妨。
他缓缓抬眼,想要走向宗寥。
然而宗寥却已在他孱弱欲故的刹那疾步奔驰过来了。
宗寥一把扶住南宫述,“十三,你怎么啦?你这是,病了?”
南宫述不答此问,只道:“我知道你会来的。”他口吻绵绵的,似温柔,似乏累。
宗寥道:“殿下久等了。”说着,疑问的眼神给到撑伞的白挚。
白挚眨眨眼,不说话。
怎么个意思?宗寥眄视着他。
白挚干脆就侧开脸,得个眼睛清净。
南宫述晃了晃宗寥的手,道:“我没事。”
宗寥忧心忡忡:“都这样了,叫没事?”
眼底思绪飞快流转了少顷,南宫述低声道:“先上车。”
宗寥疑惑地看了看他,没再追问,且看他有何解释。
将他长长的手臂搭到肩上,宗寥扶上他的腰。
轻薄且滑腻的衣料下,他的腰肢是纤薄的结实,手触及至任何一处,都能感知到他的肌肉坚实又不厚实,硬度很合称,手感很舒适。
宗寥暗自憋笑,不停地咽唾沫。
如此动一动就汗淋淋的暑天,他的身上却清爽至极。
架着他往前走时,他身上神秘而幽雅的月麟香气味源源不断地飘忽进宗寥的鼻腔里,好闻得让人忍不住想要一再靠近。
原本宗寥的个头已算出挑的了,奈何南宫述还是比她高出了许多,弓腰揽着他时,身量不由就被他压下大半。
并行间,她的脸便不可避免地会贴到他紧致丰实的胸肌上,宗寥羞涩,只好垂下脑袋,猝不及防竟又从他大剌剌的领口看见他胸前的雪肤,还有那一点红润。
走着走着,宗寥四肢渐渐变得僵硬。
距离王爷的华驾还有两丈远的时候,她那不听使唤的脚突然一扭。
预测一场狗啃泥在所难免之际,她肩膀忽一下被人握紧,整个人随即在一股强劲的力量中站得稳当。
宗寥惊讶侧眸,看着南宫述,小声问道:“你,真没事?”
南宫述微一哂,不答。
半是扶半是拎带着她继续往马车去,他道:“最近做什么了?怎么连路都走不稳?”
“我……就是……”宗寥讷讷。
断不能说今日对他总有挥之不散的冲动。
结结巴巴好一会,最后只道,“你太重了,没稳住。”
南宫述垂眸瞧着她泛红的容颜,淡淡一笑,道:“喝酒了?”
喝酒?!
宗寥闻言,思绪有一瞬间的停滞,心说今日从见到他开始就心猿意马的,难道是早间喝的那点猫尿在作祟?
这真是……
宗寥忏颜,抵死不认:“大中午的,谁喝酒呀。”
南宫述偏颈靠在她肩头,嗅了嗅,“早晨喝的?”靠近她脸颊又嗅,“杜康。”
魔鬼吧,这人!
宗寥无可辩驳,只是轻笑,须臾才道:“窗前杏儿肥,招人流涎,该……配酒。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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