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不知世子妩媚眩丽,怕他会在漫长的思念里另寻寄托,宣泄寂寞。
说一千道一万,她就是想把自己给他,或者说,她想要他,她想和他共赴一场唯彼此不可予的销魂之旅,想在清清明明的体验中烙印下对方最极致的美。
而不是像第一次那样囫囵吞枣,事后她还含悔饮愧,直到现在也没能放下,殚精竭虑不过这般。
宗寥轻柔的抚摩撩得南宫述心痒难耐。
她一朵笑唇如春花般明艳勾人,最会招蜂引蝶。
更有那时刻含媚的眼悄摄心魂。
如此霸道的引诱南宫述如何承受?
喉咙滚了又滚,南宫述到底是禁不起世子的魅惑的,绵肢软骨渐渐就屹立了。
充盈的血气在体内乱窜,聚集腹下,愈渐坚挺……
他却还是坚持,不想于此场合占有她。
屈了膝,南宫述顺势抬手,往宗寥腰间一揽,快速将人抱开,放坐到身侧。
他坐正,深深舒了一口气,道:“你能来相送,堪比金山玉河。京都危险重重,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知道你可以的,对不对?”语气里尚存几丝喘息。
献爱遭拒,宗寥有些失落。心道肉都送你嘴边了,你偏坚持要吃素!
罢了,罢了,他不要,她还能掰开他的嘴强喂不成?
宗寥捋了捋大袖,扯了扯衣襟,将一袭艳丽红衣掩蔽于雪白之下,示出惯常的轩扬的清朗姿态,搭着南宫述的肩,她俯身在他耳边私语。
“放心,我自有掌握。不过,你得答应我,不管是在路上还是到了蔚州,一定要好好的,你安然无恙我才能全力以赴,为我们的将来杀出一条血路。”
南宫述拉住她的手,摩挲她柔滑手背,细声细语道:“既是为了我们的将来,你就不能让我置身事外,若遇难题,必须给我来信。”
宗寥道:“你从未置身事外。你是我的刀,也是我的盾。无论以后事态怎样发展,你在我这里都是重中之重。信会去,人……早晚也会去。”
南宫述莞然:“一诺既定,隔山隔水不可弃。”
宗寥甜甜笑,在他雪颜上印下一吻:“两心已许,花开花落但凭君。”
斜辉染翠,霓镶云梢。
拉拉扯扯腻腻歪歪老半天,宗寥才慢慢悠悠下了王驾。
此刻,等候多时的铁蹄早已不耐,一匹匹健硕骏马怒乎乎喷着热息,那样子好像在说:再让我们原地沐阳,我们就原地踩烂那世子!
宗寥展臂活动一下肩颈,瞧了眼白挚。
见他垂腿斜坐在车辕,拿着缰绳在整理,就等主子下令出发。
宗寥注意到他背上没有了惯使的环首窄刀,取而代之的是一柄乌木柄雁翎刀,刀鞘也是乌木打制,其上还嵌了银丝云纹古松图,兵器看着老成,不像他的风格。
宗寥疑惑,却不问。
转身时,见沈辞跨着大马雄赳赳的出现在她视野里,他高高仰起眼睛看向天,似乎是在用鼻孔睨她,时不时还向她翻来一记白眼,拽得连亲爹都不认。
宗寥乏去招惹,甩了袖就要走。
这时,白挚突然开口:“云安世子,这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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