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有他们刚教出来的姑娘上去争花魁了。”
他拍了拍沈毅的肩膀,笑着说道:“七郎等会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要是有看得上眼的,就跟为兄说,只要没有人过来硬抢,伱看中哪个,为兄今天就把哪个送到你房里去。”
沈毅自己在这间雅间里坐了下来,然后对着赵二笑了笑:“师兄,我虽然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但是多少也听说了一些,听说这里的清倌人们卖艺不卖身,那些评了花魁的,一心一意想要嫁入豪门之中为妾,平日里不要说一亲芳泽,就是见一面吃个饭,也要花费几百乃至上千两银子。”
“嘿。”
赵二发出了一个不屑的声音:“说来好听而已,也就哄一哄普通人而已,别的不说了,这春意楼也就是几个将门在背后做东家而已,要真是朝廷里哪个侍郎九卿来了兴致,亲自到了这里,不要说花魁,就是让这里的掌柜亲自去陪,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当然了。”
赵二眯着眼睛笑了笑:“到了我爹那种品级,这些风月之事,多半也就不怎么被他们看在眼里了,因此这秦淮河畔,的确有不少卖艺不卖身的姑娘,比如说去年评出来的四个花魁,至今还有三个没有出阁,还在这秦淮河待价而沽。”
不管是前世今生,沈毅都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当下有些好奇,他在这间雅间里左右看了看,突然看到桌子上有一个木盒子,木盒子里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朵朵用红纸折成的纸花。
沈毅看着这些红花,问道:“师兄,这些是?”
“十两银子一朵。”
赵蓟州对着沈毅嘿嘿一笑:“花魁嘛,就是得花最多的姑娘,都是真金白银捧起来的。”
听到这个价格,沈毅忍不住有些咋舌。
他这些年在江都,与小弟沈恒一起相依为命,十两银子,已经差不多足够兄弟俩吃用一整年了!
而在这里,仅仅是给花魁捧场的一朵红花而已。
看赵蓟州面前的这个木盒子里,足足有数百朵花,也就是说,这个木盒子装的是几千两现银!
不得不说,人与人之间,实在是太过参差了。
沈某人在建康奋斗了大半年,至今身价加在一起,也不会超过三千两现银,而赵二仅仅给青楼里的姑娘们捧场,恐怕就要花掉好几千两银子!
见沈毅出神,赵二眯着眼睛笑道:“这些是我攒了大半年才攒下的,就是为了今天,让顾姑娘再做一年的花魁。”
赵二这会儿,已经显得有些花痴了。
“说不定顾姑娘明年,就会被我感动,愿意入我门中为妾…”
沈毅正想问顾姑娘是谁,突然隔着窗户,抬眼看到了一个熟人。
确切来说,是江都老乡。
范东成!
此时,范东成正在沈毅对面的雅间里,微微低着头,跟一位年轻公子说话,两个人有说有笑,显然气氛颇为融洽。
相比较来说,范东成的地位明显要低不少,整个人显得颇为恭顺。
见沈毅抬头看向对面,赵蓟州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对面,只看了一眼之后,赵二的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看了。
“赵涿!”
此时,沈毅也认出来了赵蓟州口中的赵涿。
他与张简一起吃饭的时候,曾经碰到张简与一个姓赵的公子吵嘴,后来张简跟沈毅提起过这个名字。
淮河水师将军之子,赵涿!
建康人称…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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