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甚微。
体内暗流汹涌，就快要突破桎梏喷涌而出。
眼底氤氲着浓郁的血雾，仿佛地狱之中盛开的曼珠沙华，妖冶却致命。
随身携带着的玉佩刹那间被黑雾侵蚀，发出清脆的响声，顷刻碎裂，掉落在地。
那块玉正是郗洛白初来海城的时候，从地下集市淘的那块冰种紫罗兰。
内部灵气蕴含并不比楚佩宁后来挑选的那块差，正是为了莫沛珵而挑选的。
此刻，竟整块破碎，散发着浓郁的黑气。
他竭力压制住体内暴涨的气流，脸色沉入深潭寒水，凛冽的杀气向外弥漫。
周围生灵惧怕不已，纷纷后退，竟连院子里种植的一小丛竹子，都有了向后之势。
莫沛珵粗喘着气，豆大的汗滴落下。
忽然间，似是想到什么，忙向屋内走去。
客厅里的纪清芷和司楠只看到一个匆忙的身影，还没来得及看清，就听见了里屋的关门声。
纪清芷有些担心，“阿珵怎么出去接一趟电话，回来就这么急？”
“工作上出了什么问题吧。”司楠毫不在意，“自身优秀的人对别人要求也严格，何况他还那么厉害，全世界找不出第二个，下属若是出了什么差错，肯定会大发雷霆。”
纪清芷点头，表示赞同。
毕竟莫沛珵的功绩，这世间无人能比。
莫沛珵捂着胸口，慌忙来到楚佩宁的房间。
体内的汹涌在慢慢蚕食他的意识，眼前恍惚，脚下不稳，一个踉跄单膝跪倒在床前。
楚佩宁瞬间被惊醒。
并不是因为动静太大，而是空气中暴涨的气息太过剧烈，让她无法呼吸。
这股感觉太过熟悉，她猛地睁开眼睛，却看见了床边瘫坐在地的莫沛珵。
“哥哥？”
她轻唤了声，竟发觉那股让人窒息的气息就是从莫沛珵身上发出来的。
楚佩宁紧蹙着眉。
这明明就是阴气。
可莫沛珵只是人类，身上怎么会有这么重的阴气？
难不成，是被妖祟缠身。
来不及去探究，楚佩宁伸手想要帮忙，左手上的碧玉珠串却在碰到他的时候突然破碎。
帝王绿的玉石残骸散发着黑气。
这种程度，显然是被阴气侵蚀已久。
可认识了这么长时间，她怎么从没发现？
莫沛珵突然抬头，浅灰色的眸被染黑，眼神阴鸷，泛着沉重的戾气。
楚佩宁心神一晃。
可下一秒，他的狂暴似乎得到了控制，那股气息渐渐弱了下去。
剧烈而暴躁的喘息声也变得虚弱无力，仿佛整个人虚脱了一样。
半分钟后，莫沛珵大汗淋漓，靠着床瘫倒在地上。
楚佩宁忙下去查看他的情况，脸色并无发青泛黑，沉重的阴气也散了去。
不对，看上去是散了，实则是被他强行压制在了体内。
楚佩宁眸光明灭，眼神晦暗不明。
“你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
这股骇人的气息，让她想起了那个地方。
好不容易还清人情，却还是扯上了联系。
楚佩宁瞥着莫沛珵。
她欠了他太多，不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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