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陈之砚这个人,聪明才智还是有的,特别在诗词歌赋上颇有灵气。经过沈维安和王经文的初步筛选,所有来稿中,诗词写得最好的就是陈之砚了。
沈维安不想见陈之砚,便拜托王经文去送用稿通知。
谁知,王经文来到陈之砚的教室,正好听到他在与人吹嘘道:“你们别不信,那位云梦真人的字我真的见过,我敢肯定是她!她才不是什么道士呢!她其实是个……”
“女子”两个字陈之砚还没说出口,就被黑着脸的王经文叫了出去。
傍晚,就有人发现陈之砚被人打得半死,丢在澡堂外的污水沟里……
陈之砚在京城国子监读书,由伯祖父正三品的礼部右侍郎陈瑛照管。陈明朗的三叔祖已经在鸿胪寺致仕,如今还有一个儿子陈森在大理寺任右寺丞一职,正五品。如今陈家在京的官员就他们两个,来往自然密切,听说陈之砚在国子监被人打得半死,两人立即就赶了回来。
陈森职位低,好不容易请了假回来,就看到陈瑛正要进门。他赶紧小跑过去,喘着气问道:“堂哥,到底怎么回事?我听说砚哥儿被人打了?”
“为兄也不清楚。只听传信的小厮说是在国子监被人打了。”陈瑛也擦了一把汗,满面焦急。
陈之砚是他们陈家第三代中最有才气的一个了,嘴又甜,长得又好,陈家这两位长辈都是极喜欢他的。另外,他爹陈明朗如今看来或许就是整个陈家最有前途的子弟了,明年就有望调入京中,这个时候可不能让他的儿子出什么差错。
“好好的在国子监读书怎么会被人打呢?”
陈森和陈瑛都想不明白,摇摇头赶紧进去问问清楚。这到底谁打的?他们陈家虽然不能跟那些名门世家相比,可贺氏子弟也不是能让人随便打的。
到了陈之砚的院子,进了正房,只见一个丫头正站在内室门口低着头拭泪,见他们进来,忙抬起头红着眼睛迎上来行礼道:“大老爷二老爷你们可回来了,我家公子在房里,大夫正在给他上药,呜呜呜……”
“我去看看!”陈瑛进入内室,绕过博古架,看到躺在床上被打得鼻青脸肿面目全非,浑身上下伤痕累累的陈之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这真的是砚哥儿?
陈森问那丫头道:“到底怎么回事?是谁打伤了砚哥儿?”
丫头摇头,“奴婢也不知道,侍书将公子送回来的时候把我们都吓坏了……”
陈森见从这丫头嘴里问不出什么来,跟着进去看了陈之砚,同样被他的伤吓坏了。这,这是要砚哥儿的命啊!究竟是谁?
“大夫,这孩子的伤……”陈瑛都不忍问下去。这么重的伤,人还能活吗?
老大夫叹息一声道:“这下手的人也太狠了。肋骨断了一根,腿骨断了一根,只怕以后接好也会落下残疾……好在救得及时,性命应该无碍。”
陈瑛和陈森听了,心情都很沉重。两人对视一眼,两双眼睛里都是熊熊怒火,双双离开内室,来到正厅里,将陈之砚的随身小厮找过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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