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沧澜杀气的尸体却都消失无踪了。
接着他又是挥袍往前一扫,方圆百丈的祠堂空地霎时积成一方巨大的池塘,他悄然凌波而走,转瞬间便消失不见。
大祭司离开之后,池塘的水位才开始缓缓地降低,直到天空中新月冉冉升起,那池塘才消失露出了原本的土地。
可是令人奇怪的是,原本在慕容沧澜和铁木等人激战过程中被五灵锁魂阵破坏的沟壑纵横的空地竟宛如大战之前的模样平平整整的铺就在那儿。
就像是之前的激战和大祭司的现身都是梦境中发生的事情,在现实之中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一般。
或许这一晚过后,知道这件事的人只会有三个,那就是慕容沧澜、铁木和慕容氏大祭司。
……
第二天一大早。
慕容沧澜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床铺上爬了起来。
当她准备起身穿衣服时她才想起昨晚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她把她布满血迹的布衣脱下扔进了客厅的火炉子里,现在已经没有衣服穿了。
于是她大声喊道:
“母亲,你在吗?”
没过多久,慕容沧澜卧室的房门就被轻轻推开,苏茴披散着头发满脸笑容的温柔说道:
“澜儿你醒了呀,我做好早饭在桌子上,待会儿你起来了记得吃哦。”
慕容沧澜看着母亲恬静的笑容,心中莫名一阵温暖涌起,她摸着脑袋不好意思地说道:
“谢谢母亲,麻烦帮我拿一件衣服好吗,昨天那套衣服被我穿坏了。”
苏茴愣了愣,心想女儿怎么会把衣服穿坏,但是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就满口答应着从衣柜里给她拿了一件皮革制成的连衣裤。
慕容调皮的眨着眼,在苏茴的面前她竟然会像一个孩子一样显露出自己的童真。
也许是因为长时间对天性的压抑,又或者是灵魂深处那一丝慕容沧澜本体的残念,所以苏茴在她的眼里虽不是真正的母亲,但胜似母亲。
她穿好衣服洗漱干净,吃了一顿妈妈给她准备的美味早餐,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度过如此舒适的生活了。
时间转眼已到正午,她又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开始打坐修炼起来。
时间流逝的飞快,当慕容沧澜缓缓睁开眼,窗外也已日落西山了。
她轻轻推开房门,却看到母亲正坐在木桌旁的板凳上对着烛火缝着什么东西。
于是她悄悄地猫着腰走了过去,才发现原来母亲正在缝着一个粉色的小荷包。
荷包上有一朵栩栩如生的荷花,而母亲此时正巧在荷包的边缘处绣着沧澜的澜字。
听闻脚步声的苏茴转过头来发现了慕容沧澜,于是她面露宠溺的招手呼唤沧澜过来。
慕容沧澜闻言后也不忸怩,三步并做两步地飞奔过去,还没站稳就被母亲一把揽进怀中。
“澜儿,这个荷包好看吗?”
苏茴抚摸着怀中沧澜的脑袋,疼爱的说道。
慕容沧澜仰头望向母亲的脸,一对明亮闪烁的大眼睛里泛起了泪花。
真的好久没体会到什么才是爱了!慕容沧澜的心里如是想到。
“好看,母亲做的都好看!”沧澜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笑道。
但是拭泪的举动终究没有逃过苏茴的眼睛,只见她左手牵着沧澜柔软的小手,右手摩挲着她的脸颊,凑上去贴脸问道:
“怎么好好哭啦,澜儿乖,还哭就不乖咯。”
慕容沧澜一切压抑和委屈都想这一刻,在她的母亲面前大声哭诉出来。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啊。
可是她还是强忍着泪水潸然,揉着脸对母亲说道:
“母亲,没事的,我只是眼睛进了点沙子过一会儿就好。”
接着她轻轻拿起放在桌上刚刚绣好的粉色荷花荷包细细观察起来,继续说道:
“这个荷包真好看,上面的名字是我的耶,母亲您能告诉我这是拿来干嘛用的?”
苏茴的笑意洋溢在面容上,可是心里却升腾起一阵隐隐忧虑。
“这个荷包是母亲给你做的护身符,我会往里面放一把银锁,那把锁是我最珍贵的东西,从今以后我把它给你了,只希望你能无忧无虑的过完一辈字,少吃点苦头就好了。”
慕容沧澜空明的眼眸中五味杂陈,她微微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轻轻出口:
“我不想让自己吃苦,也不会让你再吃苦了,我要变强,这样我就可以保护你了。”
“澜儿我不奢求什么保护不保护,只要你过得好我苦点累点也都值得。”
苏茴温柔非常的声音在狭小的客厅之中回荡。
慕容沧澜看着母亲美丽的脸庞,沉思一会儿蓦然说道……
“母亲大人!我想出去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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