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沧澜从没有见过一个男孩子哭的那么伤心,当她听到刚刚李留说的那四个字时,她的心中浮现出一丝迷茫。
“出卖?”她极不情愿的说出了这两个字,对着蹲在地上的李留说出了这两个字。
可是就在这个时刻,街市周围却突然涌出一队尽数身披甲胄的紫衣士卒,伴随着高声的呵斥声,街市上的行人只是十几秒内就被全部赶得干干净净。
此时此刻的慕容沧澜总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出卖,她望着蹲在地上的李留,心头重逢的热情顷刻间化为虚无,只剩下冰冷,而又更加冰冷。
一种莫名怨气在她的心中滋长,仿佛就要刺破她的胸膛冲击出来,这种感觉在她的心里丝毫不亚于断指之痛,望着从四处疯狂涌现出来的慕容家族守卫,她的心沉入了深深的谷底,在痛苦深渊之中游荡。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慕容沧澜一连三个为什么,仿佛在诉说着她此刻心中难以置信的情绪和难以相信的悲痛。
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挂在李留的脖颈之上,缓缓地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可是当她发现他脸上纵横交错的泪水时,她那双充满气力的手臂却下意思的一松。
李留的身躯甫一被慕容沧澜松开之后就像是一滩烂泥似得径直摔倒在地,他的嘴里喃喃的说道:“慕容沧澜,真的对不起,我也是身不由己啊......真的,对不起......”
他的喃喃低语似乎还在继续,可此时不远处的一声极为熟悉又充满怨毒的声音却在驱散人群之后安静的街道上清晰的响起。
“慕容沧澜,可真是让我好等啊!”
慕容沧澜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原本整齐的守卫人墙处突然开了一道口子,两个淡紫色衣服的慕容家族侍卫推着一辆金光闪闪的椅子,椅子的脚下有用木头轱辘装上的车轮,在慕容沧澜看来,这东西和前世中常见得轮椅根本没什么两样,只不过它这个轮椅的材质可能是纯金的罢了。
只见那坐在纯金轮椅上的人赫然就是之前在演武会场被慕容沧澜打废的慕容靖宇。
此刻的他正一脸狰狞的看着慕容沧澜,眼中尽是怨毒之色。
慕容沧澜没有理会坐在轮椅上望着自己的慕容靖宇,只是冷冷的望着身旁瘫坐着的李留,又再次问了一遍,“到底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我?”
他低垂着头颅不敢和慕容沧澜对视,哽咽着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些什么。
“让我来告诉你吧。”慕容靖宇的声音响亮的回荡在突然变得空旷的街市,让慕容沧澜心中突然明白过来。
原来这个圈套早就已经给她布下了,此刻的她就像是羊圈的小羊羔,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他的母亲和妹妹现在都被我们控制住了,你认为是他的母亲和妹妹重要,还是你这个所谓的好朋友重要呢?”慕容靖宇脸上泛滥着残酷近乎变态般的笑容,仿佛想象到将慕容沧澜玩弄于鼓掌之中的那种快感。
慕容沧澜心中沉郁却在他的一通解释之下渐渐缓和下来。
“原来是这样。”慕容沧澜内心一动,不禁对李留多了些许愧疚,之前的怨怼和愤怒也都如同春雪消融,只剩下深的怜惜。
她上前将李留轻轻的扶起,却听到李留似呢喃般的低语,“沧澜,我对不起你。”
慕容沧澜感觉心头如同被针扎到了一般,只是将她抱着,因为慕容沧澜的身材娇小,看上去更像是妹妹扑入哥哥的怀抱。
“我错怪你了,该愧疚的是我不是你,你是因为我才被卷入这场麻烦之中的。”慕容沧澜似是安慰,对着李留柔声说道。
“好一对伉俪情深的好朋友。”
慕容靖宇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健康的绯红,恨声道:“你先是杀我亲妹妹,又毁我道行,此仇不共戴天,今日落在我的手里,我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慕容沧澜缓缓放开李留,默默的踏前两步,对着慕容靖宇说道:“像你这种该死的人,就算是入十八层地狱也是应该的,我废你修为已经算是轻的,只要有机会,我一定把你挫骨扬灰,让你死的痛快一些!”
说罢,她停顿了一会儿,声音变得低沉,让人听起来有一些危险的味道:“我劝你赶快把李留的母亲和妹妹放了,不然,我定不饶你!”
慕容靖宇在听到她说的话之后,原本狰狞的面容之上疯狂之色尽显,他望向慕容沧澜的眼神嗜血无比,只是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已经把她们拿去剁了喂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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