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厂里上班都是边工作边聊天,一个个的都练就了一身一心两用,舌灿莲花的本事。
这话传话就难免会添油加醋,加上自己的理解与猜测。
你加一点,我加一点,一件事就变成了两件事,三件事,最后跟事实已经没多大关系了。
这不,中午刚吃完饭,傻柱正在后厨的躺椅上闭目养神,就有人来找他打听。
“何师傅,听说你们院子里有个姓闫的人家,昨天晚上全家出动,一起在厕所拉屎,把粪坑都给填满了,是不是真的呀,他们怎么拉那么多?”
“不对,明明是闫家全家出动,一起对着厕所的墙拉稀,把墙都给糊满了,听说比专门儿的粉刷师傅还厉害。”
。。。。。。
傻柱光听到的版本就有七八个,一个比一个玄乎。
他也不解释,只是笑着点了点头:“我当时不在场,没看到,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人呀,就喜欢多想,他们不会相信傻柱的话,但是一个个的都从傻柱的表情动作上面猜到了他们想要的答案。
于是这件事情立马就定了性,然后就三人成虎,变成了事实。
之后轧钢厂的工人们反过来以这几个版本开始扩散流传,再次添油加醋,使的这件事情已经跟吃坏了肚子没有关系了,大家更关心的是闫家几口子为啥要跟厕所的墙过不去,还有闫家几口子到底能拉多少屎。
等到第二天阎解成到轧钢厂上班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成了轧钢厂的绝对红人。
每个看到他的熟人都会笑着跟他打招呼,并且询问他的身体问题,最后不着痕迹的打探他跟那堵墙过不去的原因。
阎解成这个时候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不就是吃坏了肚子吗?跟墙有什么关系。
还有往常的时候他也就是车间里的一个小透明,学徒工而已,怎么现在这么多人都认识他了?
更夸张的是,上班的时候他想上厕所,就跟组长打了个招呼。
没想到车间里呼啦一声,一小半的人都要去厕所。
到了厕所,大家也不拉屎撒尿,只是都盯着他看。
阎解成被盯得浑身发毛,拉屎也拉不出来了,提上裤子就往车间跑,只留下后面一阵遗憾的嘘声。
直到下午的时候,阎解成才从一个关系好的工友那里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这下他是彻底没脸在车间里待下去了,赶紧去跟车间主任请了个假,急匆匆的跑回了家里。
三大妈看到阎解成没到下班时间就回家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赶紧询问。
阎解成也不说,只是躺到床上,用被子蒙着头,任凭三大妈怎么问都不开口。
闫阜贵下了班,从三大妈那里知道了阎解成的情况,也是急得团团转,可是怎么问阎解成都不说,把他气得够呛。
一直到晚上轧钢厂的人都下了班,闫阜贵才从张大海那里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闫阜贵也是没想到怎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吃坏肚子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最后他还是找到张大海和刘海中,想让他俩赶紧召开全院大会。
一是让四合院里在轧钢厂上班的工友们帮忙澄清一下,另外找那些小年轻们筹钱的事情也得说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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