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风声,箭迅如闪电般激射出去,邢德急忙想用弓将箭拨开,然而弦刚碰到铁环,弦就铿然断开,弓也裂开了口子。
邢德这下子大惊失色,还没来得及躲避,箭已经贯穿了他的耳朵,邢德被射落马下。
侍僮也下了骡子,打算将邢德身上搜刮一番,邢德挥舞着残弓反抗,侍僮一把夺过弓,双手一使劲,弓就被他掰成两截,然后叠在一起又一掰,断成了四截。
侍僮随手将断成四截的弓抛到邢德身边,然后一手捉住邢德的两只胳膊,一只脚踩在邢德的双腿上,邢德霎时就感觉,自己的胳膊好像被牢牢的束缚住了、腿上也像是被压上了重物,他一动也不能动。
邢德的腰带扎了双层,有两三指厚,而侍僮仅仅只是用一只手,捏了捏,那厚厚的腰带就成了粉尘,随手断开。
侍僮轻松的邢德身上拿到了他抢来的银子,他翻身骑上那匹瘸腿骡子,呵斥一声赶着骡子启程,经过邢德身边时,还举起一只手,对着邢德来了句“孟浪”,然后一夹骡腹,扬长而去。
邢德后来回到家乡后,再也不做那些好勇斗狠的事了,一心向善,他每次向人讲起那次的经历时都是毫不避讳的,一点也不隐瞒照实说了。而他这件事,和刘东山的事好像有些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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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那个老饕和他的侍从好厉害哦,我长大了也要像他们那样厉害!”小徒弟听得向往不已,说道。
“想要像他们那样有本事,就要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每天勤学苦练,一日都不能停歇,你能做到吗?”异史山人撸着银须笑道。
“我可以!”小徒儿挺起了胸膛。
“很好,很好,为师信你!”异史山人笑道。
“我和尚也信!”和尚也在凑趣。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能吃苦,小徒弟吃过晚膳后,不等催促,就自去站了一个时辰的马步,第二天更是早早起床,在小院里站马步、练拳脚,热情高涨,虽然累到不行,但也咬牙坚持,也不再缠着师父讲故事了。
等陈山长办好事,来接小徒弟的时候,发现他这完全不同的精气神,还颇有些诧异,异史山人简略的说了几句原委,陈山长马上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接上小徒弟,对异史山人说了句:“你放心!”然后吩咐车夫赶车。
马车迎着夕阳驶去,在金色的阳光中,渐渐越走越远,最后只剩下一个黑色的点,直到再也看不见,异史山人才背着手,回了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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