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的。
安家人凯旋而归,把蛇血用酒化开,给安幼舆喝下。安幼舆只喝了三天蛇血酒,双腿就有了知觉,能稍微屈伸一下,过了半年,安幼舆完全恢复,能和以前一样正常行走了。
安幼舆痊愈后,一天有事,独自从那个山谷路过,却没想到遇见了花姑子的母亲。花姑子的母亲怀里抱着一个包被,里面包着一个出生没多久的婴儿,她将婴儿递给安幼舆,说道:“我女儿向公子问好。”
安幼舆猛然见到故人,惊喜不已,他喜得脑袋懵懵的,下意识伸手接过婴儿,他的思绪这才回来,正想问老妇人些什么,哪知老妇人已经原地消失不见了。
安幼舆看向襁褓中粉嫩的婴儿,揭开他的包被看了看,是个儿子。安幼舆眼含热泪,将婴儿紧紧的贴在怀里,心中咆哮,我有儿子了,我和花姑子有儿子了!
安幼舆将儿子抱回了家,亲自用心教养,竟再也没有娶妻。
***
故事说完,一众听众都是不甚唏嘘,纷纷为这对有情人天各一方而叹息,也为安幼舆的坚贞感叹。
茶馆恢复了闹哄哄的,有人打赏,陆老也掏出一把铜钱,放到了说书先生童子手上捧着 的帽子里,童子咧开缺了门牙的嘴大声感谢“谢爷的赏!”然后腿脚利索的去了下一桌讨赏。
茶也喝得差不多了,几人起身离开,出了茶馆的门,猛吸一口湿润的空气,异史山人说道:“孟子曰: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希。我以为这并不是定论。禽兽蒙受别人恩惠,就要结草衔环的报答,以至于终身,和禽兽比起来,人真是惭愧得很。
至于花姑子,一开始她的憨厚中透露着聪慧,后来,一腔深情寄情于淡漠。由此可见,憨厚可能是聪慧的顶点,而淡漠就是深情的极致,这就是仙吧!这就是仙!”
“孟子曰: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读书人当行君子之风,用以教化世人,才不枉读书一场。”陆老捋着胡子,慢慢往前走,说道。
“依我看呐,就是大道至简!”和尚大声笑道。
“哈哈哈,赶快回去吧,我要把花姑子的故事记下来。”异史山人笑道,加快了回去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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