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岁钱,而叔叔家有3个孩子,他们家就2个,等于一来一回要亏20块。
这一年爷爷奶奶给的压岁钱也涨了,以前是5块,现在也是20了。
爸爸妈妈照旧也有给小姑娘压岁钱。
镜头三:
“嘭嘭嘭——”
烟火照常点亮夜空,不过是那种一墩一墩的烟花,无需手持,看着就够了。
隔壁叔叔家有手持的,暗夜里时不时有烟火滑落。
窗外还在嘭嘭嘭,而小姑娘已经坐在了床上和家里人打着牌。
打炸弹,两两一队,一般是她和母亲组队,不赢是常有的。
不过没关系,输了母亲会从父亲那里把赢得钱拿回来在交给小姑娘。
镜头四:
“你们老师说你这次考得不理想。”
母亲的批评让小姑娘有点不开心,她自己也不开心,因为考差了。
平时老师都不会有机会和她母亲说什么的,这次是她和父母提前回乡下,所以和老师说不去拿成绩报告单,谁知老师以手机短信的形式发过来了。
成绩没考好,年就比较难过,因为除了会自责外,母亲也时常念叨。
那时的她也不知道排名只知道总分,直到后来回学校她才知道那次期末考她在班里也排上了第二。
只是母亲不知道。
镜头五:
“你现在也这么大个人了,就别去绰东西了。”
大吗?也就十五六岁吧。
小姑娘有点委屈,因为隔壁婶婶家的堂妹依旧跟着走亲串巷,而她的母亲却不想让她去。
她并非喜欢去凑热闹,她只是舍不得那些白嫖的零食。
更何况他们家也要拿东西发给别的小朋友,如果她不去就等于入不敷出。
哥哥已经大了,亲戚见到他已经不给方便面了,转而给他发烟,哭唧唧。
镜头六:
“保佑我家人身体健康。”
又逢大年初一,小姑娘还是跟着父亲和哥哥一起来了,只是走完宗祠她就回去了。
祠堂里,小姑娘依旧跟着父亲他们三跪九叩,只是曾经的愿望变了,变短了。
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大概是后来的她了解到清华北大是两个学校,是她的可望而不可及,因为他们城市直到今天都没一个考上的。
她不相信自己会是那个例外。
镜头七:
“您得,起来吃中午饭了!”
这时,小姑娘在外人眼里已经是大姑娘了。
换做她妈的话来说,像你这个年纪我都有你哥了。
和父亲去宗祠祭祖在母亲眼里已经不合时宜了,所以大年初一她如愿睡懒觉,少了以往的那些期盼。
这个年里她很是消沉,因为在此前她刚和父母说过辍学的决定。
厨房里,她坐在灶堂边,看着小学的书本在炉火里灰飞烟灭,她觉得那些美梦大抵是破碎了。
三、长大后的年
镜头一:
“姑姑,姑姑……”
时间流逝,家庭成员增加了三个,一大只和两小只。
但广义一点的大家庭又算少了两个,外公和爷爷都不在了。
大侄子和小侄子很吵,年夜饭母亲总要先照顾他们吃饭。
桌上的饭菜依旧很丰盛,小鸡炖蘑菇是每年都会上桌的菜。
只是比起以往的光盘行动,现在就草草动两下筷子,至于敬酒词早就说不出口了。
镜头二:
“您得,来打牌啵?”
四个人的游戏五个人就会显得多余,加上两个小朋友闹腾,所以这项娱乐项目基本已经失去了原来的味道。
但母亲为了不让大姑娘天天盯着个手机,不让大儿子天天玩着个电脑,所以年里那会还是会积极凑角,发起提议。
只是哥哥忙着打游戏,嫂子也说没意思,打来打去都是几个现东西。
沉默,也确实。
从前不管输赢都不会有隔阂,混沌打嗑钱还是自己的。
镜头三:
“妹啊,你啥时候买车?车都坐不下了。”
很尴尬。
在城市里定居后,她们隔一年还是会回乡下过大年,因为叔叔和爸爸每年轮流在初二宴请姑姑们吃饭,所以不得不回去。
小时候小姑娘就在乡下,父亲骑着摩托带着母亲奔他们而来;后来来父母务工的城市里念书了,父亲骑着摩托带着一家四口奔乡下而来;后来哥哥买车了,车里从一家四口变成五口,变成六口,变成七口。
小姑娘从中心的位置逐渐偏移,她似乎成了多余的那个。
年味在她心里已经落寞了。
镜头四:
“我觉得过不过年都无所谓了……”
躺在床上的大姑娘在助手上敲下这一行字,她不想继续写这篇了。
一切显得太多余了,或许明年她都不想回家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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