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跟闺女说说话,抱抱三个外孙外孙女。
哪儿想到他们居然吭也不吭是一回事就跑了。
苏静又开始流泪,六神无主的问方伯安:“老方,现在咱们怎么办?”
“难道以后咱们就再也见不到闺女的面,见不到三个外孙外孙女儿的面了?”
方伯安考虑了一下,一跺脚:“他们不是去首都买房了嘛?咱们也去。”
“我家以前在首都也有房子,我还有地契呢。”
“以前想着等快死的时候再给他们兄妹分一下,现在看来,还是咱们自己住吧。”
方伯安本人是个长相不错的大老粗没错,文化水平不高也没错。
可他祖上也是正经富过的。
据说他的曾曾祖意外发了一笔外财,利用这笔钱财买了个小官做,方家才终于发家。
家里最鼎盛的时候也是住着二进大院,家里有四五个奴仆,少爷身边还有小厮的。
可惜他爷不争气,年纪轻轻就开始抽大烟捧戏子。
结果抽大烟没抽死,跟一个权贵家的少爷抢戏子,被人家指挥奴仆给打死了。
方家连告状都不敢,只能认了。
方爹也不学好,方爷被打死之后,他也开始学着他爹抽大烟。
本来算是个小富之家,曾曾祖曾祖两代努力,家里也算是有几千两的存银。
结果愣是被父子俩给败没了。
方爹抽大烟抽的一把骨头的时候一命呜呼,同样只留下了方伯安和他姐姐两个孩子以及一个院子,病弱的老娘年轻的妻子。
方奶奶和方母两个人靠缝补和给人家浆洗衣服出租房子把两个孩子拉扯。
结果方姐姐十四岁的时候出门买菜一去不回,方奶奶气的一命呜呼,方母也一病不起,拖了四年,拖到儿子终于十五岁也撒手人寰。
就剩下方伯安一个人守着一个院子。
然后的然后,方伯安就跟我党的同志接上了头,他家的房子也成了地下党的一个据点。
再后来,方伯安去参军,这个房子就彻底交给了地下党使用。
解放后他回去了一趟,房子已经不用了,但方伯安驻点不在首都,又把房子免费租给了政府使用。
八十年代中期,人家不用这房子了,所有权又归到了方伯安手里。
不过方伯安就收房的时候去看了一眼就再也没管过,任由房子荒在那里。
方伯安一直不说,是因为这房子实在承载了他年少时期太多的悲伤和绝望。
可现在,为了亲闺女,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方家三兄弟听说了方伯安的宣言,一个比一个震惊:“咱家在首都还有房子?我们怎么不知道?”
方伯安没好气道:“你们知道有啥用?又不在那边住,知道也白搭。”
一家人雄赳赳气昂昂的要去把房子收拾出来住,结果刚到地方就被街道办的人找上来了。
“哎呀,你们家可算来人了。”
“你说你们也真是的,这么大个房子在这儿呢,不住人也不留个联系方式,害的我们想找你们家人都找不到。”
“既然你们来了就签个字吧。”
“咱们这一片要拆迁了,就剩你们家了。”
“你们家要是再不来,咱们就要把这房子当成没主的房子强拆了。”
方伯安傻眼了:“什么?拆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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