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穿着普通衣料的常服,打扮相当朴素,不像是高门大户的贵公子。却是骑着战马,佩着兵刃,还有个贴身的令牌,一面刻着亲字,一面刻着李字……”
“刻着‘亲’字?”赵四通猛地清醒过来,难道是国君的亲卫兵?可是,找他干嘛?
再不敢耽搁,他一脚踢开跪着的小女奴,急匆匆套上鞋向前院行去。出了厅堂,就见一个黑瘦挺拔的年轻小伙儿正拎着把剑等在那里。
正如小厮所说,来人一身藏青色的束袖衣袍相当普通,头发也只是用同色的发带简单束着,身上什么装饰都没有,手上的那把铁剑也看着平平无奇。
只是……赵四通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那人脚下蹬着的黑缎绒布厚底皂靴,分明就是双官靴啊!看起来,似乎还是皇城根儿下的官靴!
不敢怠慢,他赶紧陪着笑脸迎上去:“哎哟哟!官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晓得找小人有何吩咐啊?”
李木冲他一拱手,开门见山:“四爷可还记得阿木?”
“啥?”赵四通一愣,心说从他堂子里出去的阿木多了去了,这人问的是哪一个?
似是看出他心中疑虑,李木温声提醒:“十三年前,徭县城南的集市上,跟阿泥一起被买走的那个阿木。”
顿了顿,又补充道:“买主是帮卫家看护农庄的外姓农户,起先只打算买阿泥一人,后面因为阿木哭闹,才又多带走了一个……”
“哦哦!”赵四通一拍脑门儿:“我想起来了,那小家伙死赖着阿泥不放,怎么抽都不听。多亏那买主宽厚,连他一起买了,否则我非打死他不可。敢当着买主撒泼?哼,反了他了!咦?官爷打听他干嘛?莫非那小子惹了官司?这么多年了,还没死哪?”
李木不动声色地运了口气,没接他的话,兀自问道:“四爷可还记得阿木的身世?”
“身世?”赵四通有点儿懵:“就是个小贱奴而已,还能有啥身世?哦对了,官爷京城来的吧?这大老远地过来,还没请您坐下喝杯茶呢!”说着回头叫道:“阿柱啊!快去给官爷上茶!”
“不必了!”李木抬手制止,隐隐有些着急:“四爷,我问的身世,是指他的父母家人,您可还记得阿木是如何进的堂子?可知他家人现在何处?”
“这我哪儿知道!”赵四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每年都有那么多苗子进来,都是直接卖身,不问出处,谁还给他们登记造册啊?再说了,小贱奴都是一出生就没人要的弃婴,哪有什么所谓的父母家人?真要是有人惦记,也不会进堂子了不是?哎对了,官爷问那贱奴的身世作甚?那小子到底干啥坏事儿了,还劳您大架来我这儿辛苦查案?”
李木默了默,黯然回道:“我只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想找一找亲生父母……”
“您自己的身世?”赵四通忽然发觉了不对劲儿,惊疑不定地看向他:“官爷您是……”
“没错!”李木波澜不惊地看回他:“我就是那个阿木。”
赵四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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