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自然是有的。”皇后抚了抚袖子，悠悠道。
叶灵姝晃着她的胳膊迫不及待道：“母后你快告诉，告诉我嘛。”
“好了好了，不要晃了，我告诉你就是了，给我坐好。”
叶灵姝立刻正襟危坐，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法子有二，一者，你努力让赵公子移情别恋，喜欢上你。”
叶灵姝懊恼地垂下头，“赵大哥将袁姐姐看得跟眼珠子似的，怎么可能移情别恋？还恋上我？我手指受伤、落水他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在他眼里，我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说到最后，她话里已经带上了哭音。
皇后瞥了她一眼，没有安慰她，“有什么不可能的？你赵大哥为何会将那袁姑娘看得眼珠子似的？我看有多半是因为她长着那样一张脸。”
“你父皇对我好吧？为了我不惜遣散后宫，顶着朝堂的压力独宠我一人，可他看见了袁姑娘时，还不是眼珠子都不带错一下的，别以为我没发现。”
“母后，不会吧？”
“哼，怎么不会？算了，先不说这些。既然这个法子行不通，那就只能从袁姑娘身上下手了，让她再没有被赵公子喜欢的资格。”
“没有被赵公子喜欢的资格？母后，你这话是何意？”
皇后手指在她脑门上摁了一下，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说我怎么就生下了你这么个不开窍的榆木脑袋呢？这还不简单？你说那袁姑娘最值得引以为傲的是什么？不就是她那张脸？”
“母后，难道你是说……要我毁了袁姐姐的脸？不行不行，我做不来。”叶灵姝不断摇着头。
皇后倒没有逼迫她，“做不来也可以，那你就眼睁睁看着你的袁姐姐和赵大哥如胶似漆、蜜里调油吧，日日忍受那求而不得的痛苦。”
叶灵姝脑子里一时晃过赵构，一时又晃过他与袁媛相处时不容任何人插足的情形，手指无意识地搅在一起，心想着，若是将我换成袁姐姐该多么好，若是赵大哥呵护我也能像呵护袁姐姐那般慎重小心，便是让我立刻死了也甘愿。
如此想着，她不由得痴了，脑海里幻想着自己与赵构在一起的模样，眸子渐渐变得迷蒙，嘴角也勾起了愉悦的弧度。
蓦地脑袋上一痛，她拿手捂住痛处，“母后，你打我干什么？”
“我是打醒你，人还没到手呢就开始做起不切实际的梦来了？我只问你一句，你做是不做？”
“做！”
皇后从袖中掏出一只小瓷瓶，塞进她手里，将她双手合上，“这是飘零香，是我辗转从鬼医那里花重金购得的，中者颜色会日渐枯萎，且伴随有伤寒的症状，等到她‘伤寒治愈’的那一日，就是她容颜尽毁之时。”
叶灵姝张了张嘴，心头咚咚作响，像是有人拿着一柄大锤在不断敲击一样，“母后，真的，真的要这样做吗？”
皇后起身往外走，闻言回头看着她，目光平静，“做不做在于你自己，你要想清楚了。”
叶灵姝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目光落在趴在她床边熟睡的袁媛身上，她的脸透出一层淡淡的粉色，当真是靡颜腻理，芳华绝代，难怪赵大哥会如此疼宠爱重。
她的手不知不觉伸进了枕头底下，掏出来一只瓷瓶。
真的要这么做吗？她的心里天人交战，无法决断。
就在这时，外头响起一道声音：“我来带内人回去休息。”
“赵公子，等等，哎--”
赵构大步走进室内，见袁媛竟趴在床边睡着了，眉头就是一皱，他看也不看床上的叶灵姝，俯身小心抱起袁媛，转身就走。
叶灵姝早在他声音响起时就下意识闭上了眼睛装睡，连呼吸都刻意放得轻微悠长，等他走了才敢睁开眼睛。
被子底下，她捏着瓷瓶的手心里已经冒出了一层冷汗。
她拿出瓶子，摩挲了几下，心里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感到遗憾。
赵构将袁媛轻轻放在床上，正要给她解衣裳，她却是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看见赵构悬在上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嗯？我不是在灵姝房里吗？怎么……”
“我把你抱回来了。”赵构手上动作不停，将她的外衣层层剥去，只剩下一件贴身的小衣和下面半透明的绸裤。
袁媛还想问什么，赵构却是一下子覆身上来，将她的唇含住，“媛媛是不是不想睡？那我们来做点其他的事可好？”
袁媛立马将眼睛闭上了，伸手推了推他，“重死了，给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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