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娘,可李寒衣就是不松手,任凭卡洛斯怎么推她都不松,反而拧的更用力了,对于这种母老虎级别的凶婆娘,卡洛斯也只能暂时就范了,赶忙去跟人下保证书了。
“听明白了听明白了,没有你的允许我保证不碰你一下,我发誓!”
“哼,这还差不多”
听到这个家伙下保证书,李寒衣这才松开了手,然后端起她那碗汤圆去尝鲜了,虽说她本家剑心冢在这片蜀中平原,可她都有十几年没回这蜀地了,也的确是很想尝一尝这家乡的味道啊。
而卡洛斯呢,他现在疼的没工夫去吃汤圆,还在忙着揉大腿呢,毕竟那个母老虎刚才差点儿拧掉他一块肉啊,在揉了几分钟后疼痛有所缓解,卡洛斯也不瞒的瞪了面前的那个李寒衣一眼。
虽然没说话,但那眼神分明是在骂人啊,没办法,谁让她拧他那么使劲儿呢,李寒衣此时正在小口小口的吃着汤圆,可她仍旧能用余光瞟到他,知道那个家伙在瞪她,她放下瓷碗不悦道。
“瞪什么瞪?!赶紧吃!再磨蹭汤圆都凉了”
对于李寒衣的话,卡洛斯也只是不爽的撇了撇嘴,并没有回应她,不过他的确端起那碗汤圆去吃了,因为这种点心不能吃冷的嘛,李寒衣当然知道他对她不满了,但她也没有再去追究他。
仅是端起碗继续吃汤圆去了,没用一会儿的工夫,两人便吃完了各自碗中的汤圆,吃完汤圆后李寒衣便钻到被子里了,也没说把那身外套脱了,不过也是,她里面没穿底衫,就穿了小衣。
她要是把外套脱了,岂不是要引狼入室吗?所以她必须穿着她的外套,这样起码保险,反正她不脱外套睡觉也习惯了,而卡洛斯则是收拾了一下那些空碗,随后将它们放到那张旧桌子上。
处理好那些杂物后,他又去门口锁上了房门,然后就脱鞋上炕了,见李寒衣背对他躺着,他也没有搭理她,整理了一下被褥,然后拆下了他顶上戴的发冠,并将发冠放到了身侧的窗台上。
做完这些后卡洛斯拨弄了几下被束了一整天的头发,之后便坐到了他的褥子上,他的褥子几乎与李寒衣的褥子紧挨着,没办法,因为这盘炕实在太小嘛,能将他们俩完整的放下就很好了。
卡洛斯坐到褥子上后也没着急躺下盖被子,就那样直直的坐着,还撇过头看了几眼在他身旁睡的李寒衣的背影,不,那并不算背影,因为李寒衣已经钻进被窝,全身上下都让棉被遮住了。
卡洛斯能看到的也只有那张棉被而已,不过他这磨磨蹭蹭不肯躺下的举动让李寒衣察觉到了,她虽是侧着身睡的,但余光也能瞟到身后的卡洛斯啊,见他半天不肯躺下,她不爽了,骂道。
“你磨蹭这半天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什么坏主意?”
李寒衣头也没回的说了卡洛斯几句,语气并不和善,因为她现在怀疑这个家伙对她动歪心思了,不然怎么会一直磨磨蹭蹭的,听到李寒衣的话,卡洛斯赶紧回正了脸,不敢去偷看人家了。
“哪儿能啊,你多想了,我现在就躺下睡觉”
话罢,卡洛斯便吹灭了窗台上放的油灯,然后拉过他的棉被躺进了被窝里,因为灯灭了,这间客房失去了唯一的光源,所以一下子变得漆黑无比,在这黑暗的环境中李寒衣感觉有些不适。
“喂!你睡觉就睡觉,吹灯做什么?把灯点上,快点儿!”
李寒衣不快的吼了他几句,毕竟这屋里太黑了,就算他们在马车上同行的那几天,晚上睡觉时也都会留下一些光源,现在一下子黑成这样,而且她身边还多了个人,她一时间没办法适应。
因为她怕身后那个混蛋趁着光线暗对她动手动脚啊,就算之前她警告过他,可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她也看出来了,那个家伙就是个没皮没脸的人,警告的用处并不大,她得自己提防着才行。
“吹都吹了,还点什么呀,再说了,给人家掌柜的省些煤油钱不好吗?你这么铺张浪费干嘛?”
卡洛斯听到李寒衣让他点灯,他也是无奈的很,虽然火折子在他手边,可他不想点灯,倒不是说油灯的光线刺眼,只是他想给这驿站掌柜节省一点煤油,不过李寒衣不信他的鬼话,骂道。
“浪费你个头!我还不知道你?赶紧给我把灯点上,别逼我拿脚踹你,听见没有!”
说着,李寒衣便坐起了身,并转过头满脸不快的瞪着在她身边躺着的卡洛斯,那眼神别提有多凶了,而卡洛斯呢,也自然是模模糊糊的看到李寒衣的人影了,他无语的叹了口气,起身道。
“你至于吗李寒衣?我都发过誓说没你的允许绝不碰你了,你还一直跟防贼似得防着我?能不能好好睡觉了还?”
“你少跟我扯那些没用的,告诉你,我防的就是贼!采花贼!哼,赶紧把灯点上!不许磨蹭!”
李寒衣现在根本不会相信卡洛斯的话,因为这家伙一直跟她绕弯子,说啥也不肯点着灯,这明摆着是想对她图谋不轨啊,她现在都破例跟他同床了,绝不能再失贞,否则她不会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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