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五百金币?!方兄,你带这么多钱你家里那个知道吗?可别介回去了还得跪搓衣板啊”
那个穿着书生袍的男子听到那执扇公子的话,他也是吓了一大跳啊,毕竟五百个金币不是什么小数目,有那些钱就算是去奉天郡最大的妓院,去睡最好的头牌红妓,都能睡她个好几晚啊。
因为五百金币是普通百姓近三个月的全部收入,就算他们这些秀才家里不算太穷,也绝对经不起这么胡乱消费啊,怎么说那芸汐姑娘都是一个街头卖艺的,只是为了打赏就掏出五百金币。
也的确是大手笔,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姓方的家里有个母老虎啊,平时管这货管的可严了,现在这货跑出来胡乱打赏,他也很担心他这位友人的安危啊,这可不是啥嘲讽,是真的担心。
“唉?王兄,你这话说的可有点儿不合适了,我方慧生何时跪过搓衣板?你可别冤枉我”
那个执扇公子听到那个穿书生袍的男子那样说,他感觉自己脸上挂不住,便反驳了一句,很显然,他是把那句话当成嘲讽和幸灾乐祸了,对此,那个穿书生袍的男子却不以为然,继续道。
“误会了方兄,我的意思是你打赏的有点儿太多了,我今儿个才拿了两百金币,而且还得去买纸墨呢,估计没多少剩的,要不你少打赏一点儿,借兄弟一百金币,过几天我再还你,你说咋样啊方兄?”
“这...”
因为那个穿书生袍的男子要借钱,那个拿折扇的方慧生有些犯难了,毕竟他知道那个姓王的家里不富裕啊,若是真给那货借了钱,还指不定哪天才能还,说真的,他这个人最讨厌借钱了。
“唉唉唉?咱今儿个是来捧芸汐姑娘的场,你们咋还借上钱了?咱们站的可是第一排,别丢人行吗?”
这时,那个身穿细绸,头戴银冠的公子开口了,因为他觉得那个姓方的和姓王的不应该在这种时候扯借钱的事儿啊,所以他就提醒了一句,听此,那个穿书生袍的男子也是面露尴尬,道。
“呃..孙兄教训的是,是在下考虑不周...”
“行了行了,今天是芸汐姑娘在奉天郡演出的最后一天,别扫了大家的兴,都悄悄地观场吧”
那个身穿细绸,头戴银冠的公子似乎有几分威望,反正那个穿书生袍的男子对其一副言听计从的模样,不过那位孙公子的威望压不住那位方公子啊,那方公子撑开折扇,遮着小半边脸道。
“若不是那个狗屁巡守,芸汐姑娘也不会这么急着离开,真是可恨...”
那个执扇公子似乎知道些许内幕,刚才那说话的语气可是充满了厌恶和愤恨,因为驻扎在郡里的守城军可谓是一群败类啊,尤其是那几个为首的军官,那更是无恶不作,简直是一群畜生!
“方兄你胡说什么呢,这可是在外面!赶紧闭嘴,别给自己找麻烦”
那个穿书生袍的王姓男子并没有因为刚才没借到钱就记恨那个叫方慧生的执扇公子,恰恰相反,他在听到那方慧生辱骂巡守校尉后,他几乎把心都提起来了,因为那个混蛋巡守是瘟神啊!
“哎,若非方某势单力薄,又怎能允许那群畜生欺负芸汐姑娘...哎,如今我能做的也只有多出些赏钱,给芸汐姑娘她们一笔路费了...”
尽管那个姓王的书生在小声提醒他,可方慧生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只不过在连叹两声后他的情绪落寞了许多,因为他恨自己没有能力去管这世间不平事啊,无力的感觉真的很无奈...
“方兄,有些话自己个儿心里明白就好,可别在大街上抖落,在家里都怕隔墙有耳,更何况是在外面,你稍微注意着点儿言行,别被人抓了把柄,逮去坐牢”
这时,那个身穿细绸,头戴银冠的孙公子发话了,毕竟他们三人都是郡里的秀才,肚子里都有几两墨水,也算是文人骚客,他们最讨厌的当然是兵伍军痞,所以在这时候能做到同仇敌忾。
“哎..知道了孙兄,我会注意的”
那个叫方慧生的执扇公子虽然心里痛恨那些欺男霸女的军痞,可他毕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无论是个人能力还是家族都斗不过那些军痞,所以这时候他也只能忍气吞声了,也是无奈。
“好了,都别耷拉着脸了,芸汐姑娘马上就要开喉了,打起精神来都,这可是同胜歌剧组在咱们这儿的谢幕场,你们可别给芸汐姑娘添堵啊”
这时,那个穿着书生袍的王姓男子提醒了其余两人一句,毕竟在场中央的芸汐姑娘都已经开始拨弄琵琶弦了,那铮铮铮的断弦之音似乎是让在场的所有看客安静,他必须得提醒他俩几句。
“王兄说的在理,今儿个是芸汐姑娘的送别会,咱们得高高兴兴的,不能丧着个脸”
听到那位穿书生袍的王姓男子的话,那个穿绸戴冠的孙公子应了一句,虽然那个执扇的方慧生没吭声,可他也点了点头,或许是那个王姓书生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吧,还是看开点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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