踌躇起来。
要将酒液擦抹在她身上,必定要与之亲密接触,然而以他和她之间的身份,这如何使得?
之前那一遭他已是生了不该起的妄念,亵-渎了这个名义上他称之为“弟妹”的女人,本该离得她远远的才好,如何能够一犯再犯?
只是看着她烧红的脸颊,若是他再迟疑下去,恐怕她会有性命之危!
赵构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一片沉凝。
擦完酒液,赵构迅速将袁媛衣襟掩上,转身离开了房间。
这一晚,他没有再进来,一个人负手立于檐下,吹着夜风,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中午,袁媛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趴在床上,她一动,背上便传来一阵撕裂的痛感,她忙老实趴着不动了。
只是,她好渴好想喝水怎么办?
她张了张嘴,发现嗓子沙哑,发不出多大声音来。
恰此时,一道脚步声靠近,来到床前,她抬眼看去,便触到赵构看过来的目光。
赵构迅速收回视线,走过去倾身将她扶起来,在她背后塞了一个枕头,让她半靠在床头,他倒了杯水过来,送到她嘴边。
袁媛愣愣的张开嘴,咕咚咕咚三两口将水喝完了,完了看向近在咫尺的赵构,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赵构温声道:“还要么?”
“要。”
他视线在她沾过水而显得丰润许多的唇瓣上停留了一瞬,又给她倒了一杯。
袁媛主动接过来,“多谢大伯,我自己来就行。”
让堂堂摄政王给自己喂水神马的,太挑战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了好吗?
听得这声“大伯”,赵构身体微不可查地僵硬了一瞬,若无其事地将水杯递给她,转身出去了。
袁媛喝水的当儿,赵构重新折返,手里端着一碗煮得酥烂的鱼肉粥,光闻着味儿就馋得她肚子里呱呱直叫。
她脸红了一下,这不能怪她,谁知道她空着肚子躺了多少天了?不饿才是怪事好嘛!
袁媛接过碗,却手一软,差点没摔下去,幸好赵构手快接住了,避免了美食与大地亲密接触的命运。
“你刚醒过来,力气还没恢复过来,还是我帮你端着吧。”赵构骨节分明的手稳稳托着碗,将勺子塞进她手里,“吃吧。”
袁媛“哦”一声,舀了满满一勺粥正要送进嘴里,突然想起来问道:“大伯你吃了吗?”
赵构静静看着她,“没有。”
袁媛眨了下眼睛,“那……要不你先去吃?”
赵构嘴角微勾,袖子底下的手指动了动,“不用管我,你自己快吃,再不吃就要凉了。”
袁媛便一声不发,埋头吃起来,只是被他这么近距离地盯着,总觉得很不自在。
赵构拿着碗离开房间。
袁媛左右看了看,屋子里的一应摆设家具都很陌生,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她觉得自己再躺下去,全身骨头都要软了,便扶着床柱慢慢起身,想走到窗边看一看外面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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