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黑水河上的毒气愈加浓郁,也不知是不是那些犯人死后形成的怨气经久不散导致的。
河两岸愈发没有人敢踏足,方圆十数里之内,一片荒凉孤寂。
赵构一行在靖安城一家客栈内暂时落脚。
听了关于黑水河的消息,袁媛道:“现在才四月份,那我们岂不是要等上将近六个月?就没有其他的法子可以渡河吗?”
陆百妖道:“其他的法子?黑水河内魑魅横行,毒气密布,能有什么法子?只能等到十月份河上结了冰,才能勉力一试。”
袁媛丧气地在椅子上坐下,双手交叠,下巴搁在手背上,长吁短叹。
赵构走过来,轻轻抚了抚她的发丝,“叹什么气?大不了我们到时再来就是了。走吧,好不容易来一次,我带你出去逛逛,刚才你不是闹着要去买些当地的特产吗?”
陆百冷嗤一声,“到时再来?你确定你能撑到那时候?你体内的寒毒已经深入肺腑,三个月内若不解除,呵,你就等着化成一块冰雕吧。”
袁媛猛地起身,“鬼医,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骗你作甚?”
袁媛急得团团转,拳头一下一下捶在掌心里,“三个月……也就是说,如果找不到风声木果实,你就只能活三个月了?”
她停在赵构面前,定定看着他,希望能从他嘴里得到否定的答案,可惜她的愿望是终究落空了。
赵构沉默着没有说话,她的眸子渐渐黯淡下去。
袁媛冲到陆百妖面前,抓住他的袖子,“鬼医,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非得要那风声木果实才行?”
陆百妖将她的手拂开,“要是有的话我早就说出来了,你以为我想看到我接手的人被我治死吗?那样岂不是太败坏我的名声了?”
袁媛的手无力地垂落下去,双眼无神地看着某处,像是失了魂般,见她这样,陆百妖也是心有不忍,无声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经过赵构时,他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赵构走过去,从背后将袁媛揽入怀中,“媛媛……”
袁媛转过身来,脸上无声落下两串泪珠儿,她埋首进他的怀里,手握成拳捶了他几下,带着哭音道:“你说你只剩几个月好活了,干什么还要来招惹我?干脆就让我一直失忆下去好了,现在也就不用这么难过了。”
赵构本来心情挺沉重的,听了这话不由一笑,下颔抵着她的发顶蹭了蹭,满心温柔,“好,都是我的错。”
袁媛眼泪流得更凶了,猛地将他推开,蹲在了地上,双手抱膝,身子缩成一团,脑袋埋在臂弯中,肩膀一耸一耸的,哽咽声从底下传出,看着像个被遗弃的孩子,让人心头莫名发酸。
赵构在她身后跪下,从背后拥住她,“媛媛,明明中毒已深时日不久的人是我才对,你怎么哭得比我还要伤心?倒要叫我反过来安慰你了。”
袁媛不理他,兀自哭着。
陆百妖从门后钻了个脑袋进来,见两人抱成一团,“哎哟”了一声,“这是在干嘛呢?我突然想到一个可以救赵构的法子,你们要不要听?”
袁媛顿时不哭了,从臂弯中抬起头来,用袖子抹了两下脸,一口鼻音地问道:“鬼医,什么法子?你快说,我要听。”
陆百妖对上她哭得红肿的一双眼睛,不厚道地笑了,“现在哭个什么?赵构不是还没死呢吗?”
他走进来在桌子边坐下,向袁媛示意,“来来来,都起来,坐在地上成什么样子?”
赵构起身,将袁媛拉了起来,两人在陆百妖对面坐下,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陆百妖提起茶壶,将一只茶杯翻开,不紧不慢地往里注入茶水。
袁媛看着都替他急,起身将茶杯捧到他面前搁着,“鬼医,您老就快说吧。”
看她如此殷勤小意,陆百妖愈发来劲了,摸了摸肚子,“哎呀,这都中午了,是不是该吃午饭了啊?我都好久没吃你做的菜了,袁丫头,你看--”
袁媛有求于人,他都如此说了,她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没口子应道:“好好好,我这就您老做去,您想吃什么?”
“还可以点菜啊?那我就不客气了,糖醋鲤鱼、红烧肉、红烧狮子头、水煮肉片、凉拌猪耳朵,暂时就来这么些吧,不够再说。”
“这些还不够您吃的?”袁媛颇为无语地朝他肚子看了一眼,“您这肚子里装得下吗?”
陆百妖拍了拍肚皮,豪气干云道:“笑话!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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