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问了一句,“小叔是刚从王家回来吗?”王宝竹肚子里怀着林启山的孩子,年底马上要举行婚礼。
“大嫂您管大哥就算了,怎么连我也管上了?”林启山是非常不喜欢自己这位大嫂的,因为她管太宽,因为她在自己父亲跟前的话比自己的管用!更因为她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以智者、先知自居!
“南宫宸的太太白天说,小叔你骂她的干弟弟,亲王府公子杨明熹是癞蛤蟆!”赵真媛都懒得跟他来迂回那套了,你以为你面上和杨明熹交好,哄得他团团转就是厉害了?杨明熹其人简单,难堪大用,可他身边都是些什么人你不知道?
“什么亲王府,最多算个暴发户!”林启山是不会把杨家放眼里的,他林公子动动手指头就能弄死了那不知深浅的杨明熹!没错,他最多能对付得了杨明熹,杨姝颖他敢动吗?不等他出手,自己必得先身死人手!
而杨咏廉其人,早就不是九年前那个他了,林启山太过大意轻敌。
“往前数几代,谁家不是从暴发户走来的?”赵真媛点到为止,“小叔你上回车祸的伤,都痊愈了吗?”就算你嘴硬不肯承认,但事实证明就是孟西洲对你下的手,只因为你在言语上侮辱了他的心上人。
现在你又在搞什么鬼?别打错了算盘,最后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其实,你死不死的和我赵真媛也没什么关系,只要别连累我和儿子!
看着赵真媛上楼去,林启山心里一阵气闷,直言女人就是软弱无能,头发长见识短!说这林家的将来还得靠他们这些男人,所谓无毒不丈夫!
第二天早上吃早点时,谢韵清看到杨姝颖手腕上青了几圈,立刻拿眼睛去剜韩川:你干的什么好事!
王茵自然也是看到了的,只不动声色的要女儿好好吃饭,别东张西望的,你一个小姑子,难道还要管哥哥嫂嫂房里的事情?
韩川自知理亏,只当没看到妹妹的眼神,赔着笑脸给妻子布菜说,“多吃点,我一早起来给你做的!”要说天天为妻子早起做饭,他也是很不错的,一直坚持着,无怨无悔。
杨姝颖面色如常说,“你也吃!”可能昨晚的事情,她选择性遗忘了。
“看你哥哥嫂嫂多好,相敬如宾的!”王茵斜了自己女儿一眼,你呢?话都懒得同中言多说两句,你说你才怀上时身上不方便,不和中言同房也说得过去,可这眼看都三个月了,还不和丈夫同房,男人都什么心性,看你哥哥怎么折腾你嫂嫂的就知道,你不让碰,那……
“中言,你也多吃点!”王茵给女婿夹了一筷子,一边说,“韵儿现在不怎么犯恶心了,你晚间要看着她点,就搬回去住吧,天也冷……”
“妈,您什么时候回家呀?”谢韵清凉凉道,“咱们北边天更冷,我爸一个人在家也怪冷清的,您看要不您今儿就回去?”这是要赶人了……
“唉,你这孩子!”王茵要训斥女儿,长辈的事情是该你议论的吗?
“妈,这眼瞅着就到年关了,家里事情不少,您是不是该回去操办?”谢韵清说得非常在理,这理由是相当充分的。
就连钱中言也说,“是啊,妈!您别光顾着照顾韵儿,就冷落了岳父大人,这样我们就太不孝了!”顿了顿继续道,“再说韵儿现在也不吐了,我照顾她没问题的,姑奶奶也时常照看着,妈您不用担心的。”
“那……”王茵迟疑了,的确自己出来的时间不短了,略思忖说,“那行,今晚把你们安顿好,明儿我就回家去!”先让你们搬回去一起住,这丈夫丈夫,还得在一丈之内才行,自己这个傻女儿就是心气太高,性子太刚,不懂得以柔克刚的道理。
谢韵清是一点不想和钱中言住一起的,他嫌脏,这是精神上的洁癖,比之杨姝颖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就是一晚嘛,晚上让钱中言睡沙发,或是睡地上,总之各睡各的,等母亲大人明天回了家,这里自然还是天大地大我最大!
早上,吴堂来了店里,说是去了隔壁大药房给杨咏清配了点藏药。
“我姑姑生病了?”杨姝颖问姑父,“怎么回事?”不要紧吧?
“不打要紧的!”吴堂微笑回答说,“先是咳嗽,后来又发了烧,也就是现在流行的支原体,又因为市场上有人阳了,把你姑姑也给传染上了,吃药就好!”虽然分隔两地,吴堂对杨咏清的关心从未因为距离而中断过,杨咏清是有福气的,只是她不重视这福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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