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了。”
曜皋简直气得要炸毛:“你自己运气疏通一下啊!”
温言理直气壮:“这会儿又不能打坐,我怎么疏通,你快别啰嗦了,赶紧地。”
曜皋哪里会不知道温言这厮纯粹就是要偷懒,却也拿他没办法。
林英雄敲了敲腿跳下牛车,正准备去扶温言,就见他轻松跳了下来,忍不住夸了句:“温医生厉害呀,坐这么久腿也没麻。”
温言笑嘻嘻道:“这才哪到哪儿,咱们先去哪家?”
林英雄一愣:“你不先休息一晚吗?”
温言倒是被他问傻了:“休息一晚干嘛?趁着这会儿天没黑,咱们先去看病人啊。”
林英雄见温言不像开玩笑,呆在原地眨巴了下眼睛,这才搓了搓鼻子:“好嘞,咱们先去冬叔家,他已经好几天没下床了。”
温言一听这么严重,二话不说地背起药箱就走。
走了几步见林英雄还没跟上,急道:“林叔你愣着干嘛呢?带路啊!”
林英雄这才反应过来似的,应道:“哎,来了。”
在温言转过头去后,林英雄悄悄地抹了一把眼泪。
林英雄看着温言大步往前的背影,思绪忍不住飘到两年前。
那时,他们村里闹了鼠疫,全村的人都病倒了。
卫生院的医生被派上来给他们看病,那会儿他们到的明明比今天还早,可是那几个医生愣是说太累了,死活不同意当晚就开始救人。
就这样,他们睡了一晚再去救人,也是那晚,后塘村村部抬出去了十二个人。
所以,就算是两年过去了,他们村也再没人踏进卫生院一步,平日里生个小病都只是采些草药嚼吧嚼吧就捱过去了,遇上实在麻烦的病,就到镇上的兽医站去讨点儿药来。
林英雄倒是没想到,温言居然会和镇上的那些医生完全不同,心底顿时就暖了一片:“看病的不把人命当回事,这看牲口的倒是把人命看的重,这世道啊。”
温言跟着林英雄一路小跑的到了冬叔家。
温言刚进屋就皱起了眉头:“林叔,你去给这屋的窗户打开,门也别关。”
林英雄一愣:“可是这天这么冷,开窗的话冬叔不更受不住吗?”
温言摇头:“屋子不通风,冬叔本身抵抗力就差,不开窗的更好不了。在这样下去,那俩小孩又得病咯。”
林英雄看向被温言点到名的俩小孩,是冬叔的俩个小孙子,说起来,这俩小孩确实是刚好了没俩天又生病了。
当即也不再纠结,赶忙去把窗户打开,给房间通风。
温言背着药箱走到床边,冬叔这会儿的呼吸明显是进气多出气少了,温言暗叹了声:“难医了。”
曜皋倒是觉得这不算事,见温言伸手就去拿针灸包,忍不住开口:“你望闻问切才走了几步,探脉都没做就拿针干嘛?”
温言一愣,顿时也觉得自己真的是满脑子浆糊,傻极了。
他收起针灸包,掏出冬叔的手,坐在一边安静地探起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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