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红浆在身后喷涌而出,曜皋本是药炉器灵,日夜被灵火淬炼,按理说是不会感到一丝灼热的才对。
只是如今药炉灵气被尽数散去,地上的本命炉体如今也不过就是个做工精细些的普通泥炉罢了,哪里还有一丝抵挡岩浆的能力。
曜皋飞身将药炉护在身下,陷入黑暗前的最后想法是:“也不知道秘术成功了没,只愿下一世的药尘能健康喜乐罢。”
曜皋再次醒来时已经变成了一块黑曜石,凭借着与本体的感应,他立刻就发现了融入石内的药炉空间。
也许是最后关头的举动所致,当温言第一次戴上手链,曜皋就因为感应到他的存在而短暂的苏醒了过来。
但是因为缺少灵气供应,没多久他就又重新陷入黑暗中去了。
只是不知道为何,随着手链戴在温言手上的日子变长,曜皋原本破败的灵体竟然渐渐得到了蕴养,能苏醒过来的时间也变得越来越长。
因为担心会吓着温言,也怕打破温言平静的生活。
曜皋只敢在晚上悄悄离开手链,宛如痴汉一般趴在床头,视线一寸一寸的游弋在那张与记忆中如出一辙的睡脸上。
看着温言与别人的亲密互动,贴在手腕处的曜皋自然知道温言的情感变化。
眼睁睁的看着温言爱上别人的痛苦,比起当初被岩浆吞没时还要难捱几分。
看着他渐渐地从懵懂到沉沦,曜皋承受不住心头的绞痛,干脆就迫使自己再次陷入沉睡。
直到被温言陷入感情里不断挣扎的痛苦再次惊醒,曜皋却无能为力,只能在手链里干着急。
也是在那段时间,温言的手机里头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些诸如:怎么辨别渣男、父母不赞同的感情应该放弃吗、如何与父母沟通……这类的搜索记录。
那段时间,温言因为出柜的缘故,被父母不解,亲子关系降至冰点。
看见这些搜索记录时也只当是大数据的精准推送,完全没当一回事。
直到那天夜里,曜皋再次在夜晚偷摸出来当痴汉,却看见一身酒气的温言躺在床上嚎啕大哭。
曜皋心疼极了,小心翼翼的将人揽入怀中轻声安抚。
温言却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窝在他怀里哭的更大声了。
哭的稀里哗啦人拽着身前人的衣服,声音含糊:“为什么,为什么他能一边说爱我,一边又和别人结婚?我的爸妈不要我了,现在他也不要我了,没有人会要我,为什么,就因为我喜欢男人吗?我也不想这样的,如果有得选,我也想要娇妻在怀,生儿育女,家庭和睦,但是这是天生的啊,我没有得选啊!”
曜皋轻拍着哭成泪人的温言,好不容易才把他哄睡着了过去。
谁知到了半夜,温言家的房门却突然被人撬开。
带着帽子和口罩的人没有开灯,轻车熟路的摸到温言的卧室后,举着刀就往床上捅。
曜皋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抱着温言躲开后的第一时间就是用尽灵力撕开时间壁,闪身闯到1973年来了。
看着怀里安睡的人儿,他想:“怎么会没人要你呢?自始至终,我的选择都只有你。”
临近天亮,曜皋才小心翼翼的放下抱了一夜的人,闪身给山下的两人托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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